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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偏偏褚匪也要凑个热闹。

    但当褚匪带着他穿梭在长街的人流中，看舞龙舞狮，顺着摊子挨个赏玩，时不时还非要他尝尝吃食，猜猜灯谜——赵凉越终于意识到，他的师兄所说的过上元节就是字面意思。

    老板闻言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问：“那二位是直接买花灯，还是想自己动手做一个？”

    赵凉越转身走回来，带着几分愧疚吃完了糖葫芦。

    褚匪佯装不懂，道：“这不是可以做花灯吗？我觉得挺好玩的，溪鳞不想试试？”

    一开始，赵凉越以为褚匪就是嘴上说说，实际是城东有事发生。

    赵凉越说着又不舍地看了眼手上的糖葫芦，还是朝小孩走去。

    不过褚匪每次带错路，都会自圆其说，还非得找个摊子介绍一番，一副“溪鳞你看，我就是专门带你来看这个的”。

    赵凉越也并不戳破褚匪，只是笑着点头，因为对于他来说，能在节日里有个人陪着，已经是种难得的时光了。

    褚匪走近，桃花眼一弯，褐色的眼眸在灯火中映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来，使人不由想起万里无月的漫天璀璨星辰。

    褚匪的那件紫袍和赵凉越身上的青袍一样，都是采用暗纹，且纹路图案如出一辙，一样的云绕明月，一样的雀穿修竹，可以说，除了颜色别无二致。

    赵凉越：“……”

    曾经闻名于国子监和京都的少年郎，就该是这般模样吧。

    行吧。

    褚匪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了赵凉越，脸上带着几分自豪。

    赵凉越注意到，这处摊子与旁的不同，顾客可以付钱后跟着老板自己动手做花灯，一般来这边的多是成对的男男女女。

    赵凉越堪堪接过那串糖葫芦，看向不远处一张哭脸的五岁小孩，旁边两个同伴正在安慰他。

    褚匪：“自己做。”

    “溪鳞何故这般看着我？”

    其实……确实挺好吃的。

    此外，眼前的褚匪将官帽取下，一头乌发只用一根发带扎住，与平日或穿官服，或穿高冠华服都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洒脱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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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凉越心里有丝别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

    褚匪带赵凉越又逛了几处地方。

    两人异口同声：“不是，是师兄弟。”

    就在刚刚，卖糖葫芦的小贩草靶子上只剩下了三根糖葫芦，本来是三个孩子一人一串正好，但偏偏遇到了褚尚书，褚尚书一眼就看上了里面最大的一根，上去就是一个捷足先登。

    待赵凉越出了房间，褚匪不禁由衷感叹。

    有时候褚匪会带错路，这倒不是他路盲，而是他对上元节的记忆也还停留在少年时候。

    赵凉越抬手碰了下鼻尖，轻咳一声，道：“师兄，我们要去做什么？”

    小摊老板看到两人衣袍先是愣了下，问：“两位是兄弟？”

    然后，褚尚书负手侧身，朝那小孩投过去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三小孩吓得当场跑开。

    “给，难得还能抢过那群孩子。”

    赵凉越还想要说什么，褚匪已经用袖子牵着赵凉越过去了。

    “欺负小孩，不好吧。”赵凉越看了眼自己堂堂七尺的师兄，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道，“还是给小孩吧。”

    然后，最大的一串就出现在了自己手里。

    最后，两人逛到了一处卖花灯的摊子，老板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慈眉善目，亲切和蔼。

    褚匪见赵凉越并未对两人的衣袍发出疑问，便轻轻松了口气，道：“当然是和溪鳞一起过上元节了。”

    赵凉越朝褚匪看过去，正要说什么，但看到褚匪一身紫袍站在灯火辉映中，愣住了。

    赵凉越赶紧一把拉住褚匪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师兄，我两来这不合适。”

    赵凉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