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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匪反驳道：“这是情趣。”

    赵凉越道：“严大人为民之心，天地可鉴，我们才是托了你和徐大人的福，宁州案方可快速破局。”

    然后，赵凉越发现只有一床被子。

    赵凉越心里一急，正要说无妨，褚匪已经把他拉过去，道：“睡吧，不要纠结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房屋有限，原本住在这里的农夫带妻子住一屋，严昌带属下住一屋，京墨带跟来的小吏和近侍住一屋，然后便只剩下一间屋子给褚匪和赵凉越住。

    褚匪和赵凉越闻言皆是扼腕叹息。

    赵凉越：“……”

    赵凉越此时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闻言模糊地嗯了声，小小挪动了一下。

    赵凉越没法子，只得脱了外袍，到床榻里面躺下。

    褚匪拉过被子要先给赵凉越给盖好，但朝床榻上摸了空，轻叹一声，道：“溪鳞，不要离墙那么近，春寒尚存，南方又潮，你别着凉了。”

    严昌摇摇头，道：“在我们之前，屠原的人已经将曹公公住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拿到。”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曹公公是宫中老人，为人素来谨慎小心，要是预知自己的死亡，定会留下什么。”褚匪道，“所以，他住过的地方我们还得再查。”

    “根据严大人的意思，位于湘源城以西的那处黑市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几乎所有非法的铁矿私盐等都是在那处消失不见，然后流入了屠原等地的。”赵凉越手指在舆图上划动，道，“黑市所在的小镇，看似尚在大许境内，但实则是个两不管的地带。”

    村落农舍的环境自然比不得京都的香榻软枕，靠着墙放两条板凳，在上面放一张木板，再铺上被褥便是睡觉的地方。

    “溪鳞，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赵大人说的不错，正是这样才极难追查，我们之前跟去的人十有八九命都没了。”严昌顿了下，道，“就在五天前，曹公公的尸骸我们找到了，正是被黑市的屠原人所害。”

    赵凉越想了想，道：“我睡外面吧。”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毕竟现在不比往日，没法做到之前的心无旁骛，褚匪睡得这搬近，若是再一侧靠墙，那自己便是一点退路也无。

    褚匪倒像是毫无所查，将灯吹灭，直接过来窸窸窣窣脱了外袍，上了床榻掀开被子，赵凉越则死命往后挪，整个人侧着贴上墙壁，严丝合缝的。

    赵凉越淡淡道：“幼稚。”

    褚匪和赵凉越闻言莞尔——真正的世交，大抵便是如此了。

    赵凉越看向褚匪，褚匪桃花眼一弯，倾头过来道：“溪鳞不要急，让我给你卖个关子，明日自见分晓。”

    褚匪却是桃花眼一弯，道：“这床榻窄，溪鳞身娇体弱，要是我晚上睡着后，一不小心把你挤下去怎么办？”

    褚匪皱起眉来，趁其不备，直接伸手按住赵凉越肩膀，将人拖出来，和那面墙强行分开，然后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自己枕着臂膀躺下，抓过自己外袍当被子。

    “师兄，你没盖被子……”

    过了会儿，褚匪问：“那曹公公可有留下什么？”

    褚匪拿着盏灯带赵凉越进了剩下的屋子，看了眼屋里唯一的床榻，回头问赵凉越。

    严昌正要解释，褚匪给了他一个眼神，严昌便缄默不语了。

    严昌摆摆手，道：“赵大人折煞下官了，不过说起徐鸣，两位大人可不知道，他向来是个不爱出门的性格，自打进了宁州城府衙做州判，所有需要出门的事全让我一个人做了，他倒是乐得清闲，还养了几尾鱼，闲来没事只需要给我们两家孩子教教书，好不清闲。”

    褚匪又道：“溪鳞，往外面挪些，我又不是几百斤的胖子，你挤不到我的。”

    等三人商议完，夜已经悄然而至，一行人赶了一天路，皆是困乏难耐，便各自进屋休息。

    伪造身份的事，褚匪并没有提前告诉赵凉越，赵凉越便好奇问严昌：“伪造成什么身份？”

    严昌点点头，又道：“之前褚尚书交代的，让我伪造两位大人身份的事，下官已经办妥了。”

    赵凉越揪着被子一角，没说话，只愣愣看着褚匪的方向，但实在太黑了，只能看到一个颀长高大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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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几句后，三人到了屋里，严昌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其中涉及了很多信中不便言说的细节。

    过了会儿，赵凉越仍然睁着眼，看着一旁模糊的轮廓，唤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