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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马儿，多吃点。五婆婆点头笑道。

    糖老三在墙角找了个地儿，把这马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通。浮灯和五千钱也顺势蹲在一旁听。

    五千钱把浮灯从马上接下来，抬头望了一眼风流院。

    糖老三不知道为什么和花儿姐很不对付。不过东邻西舍的，谁还不闹点矛盾呢。

    听闻当今天子名傅九章，初登龙椅，便发布了九块免死令牌，给了护他上位的九个暗卫。

    浮灯托着下巴直接拒绝，养一个就很花钱了，五千钱就是寺里的马。

    哦，唱歌的，那得找花儿姐。古老头把牌子丢到了五千钱的怀里。让糖老三把马牵去风流院门口。

    到时候川川就可以组丐帮了。老李仍是冲着路过的姑娘们抛媚眼。

    浮灯不反驳乖乖二字，双手接过牌子，上面刻着：平章九韵

    浮灯啊，三爷爷给你一串糖葫芦，你去把马送到风流院去吧。

    花儿姐姐，花儿姐姐。浮灯举着糖葫芦在下面喊。

    浮灯乖乖来买秧苗啊，来，七婆婆这多着呢。小路对面的阴影里，一个鹤发童颜，叼着长柄烟斗的老婆婆吹着烟道。

    浮灯又苦着脸望过去，道七婆婆好。

    五千钱认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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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旁的人听到都冲五千钱点头，那种紧迫感随即消失不见。

    五千钱从墙角一跃而起，拉住马，顺势打开马上的搭子。里面有些换洗衣服，都是绢丝做的，很是昂贵，衣服里掉下一块牌子，五千钱还没有反应过来，古老头已经用草帽扇了过去，草帽托起木牌，一个来回木牌就落到了他手上。他瞅了一眼，把木牌递给了浮灯，道：乖乖，古爷爷不识字，你给念念。

    四字遒劲有力。

    这马主人是个唱歌的。浮灯念了四字，说了自己的看法，便把牌子递给了古老头。

    第8章

    街上一众买卖人都看着这匹马。那马儿并不在意，悠悠闲闲地直奔五婆婆的秧苗和瓜果。

    到了风流院，院门紧闭，门前的老张，老李，川川都围在墙角晒太阳。

    老三，你什么时候换行卖马了？五婆婆朗声道。

    二楼碰的扔出一件黑乎乎的衣服，花儿姐穿的格外清爽，慵懒得从窗里探了出来。

    这么说，是无主的马了，那找个冤大头卖了吧。古老头望向五千钱。似乎给糖老头找好了。

    浮灯穿着青灰色的僧袍，像是一只忙乱的小青蝶，菜苗也要比对，比如七婆婆家的黄瓜秧就比五婆婆家的好。古老头家的果树苗是独一份的。

    浮灯戳戳五千钱，偷偷咬耳朵：快拉住，五婆婆的菜得洗了才能吃。

    俄而，街西边传来滴答答的马蹄声，糖老三耷拉着脸走到了闹市。把众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浮灯乖乖，怎么好久不来看婆婆啊。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坐在扁担上，摇着草帽朗声问道。

    妖孽啊，妖孽啊。老张感叹道。不知道说的是浮灯，还是浮灯手上的糖葫芦。

    是花儿姐的护院，叫五千钱。浮灯把七婆婆给的秧苗放到五千钱怀里。

    今晚就吃马肉。七婆婆也笑了。

    不介绍后面的跟班。一旁一个老头出声，正是卖树苗的古老头，他这一提，两边的视线瞬间都望了过去。五千钱只觉得像是被扔进了无人的沙漠里，那种被群狼环伺的感觉，令人背脊发凉。

    乞儿川川蔫蔫地抬抬手。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

    见令牌如见皇帝，令牌上只刻四字，那便是平章九韵。

    这哪是改行，这是刨了祖坟了。糖老三，你那糖杆子是永远要丢了？七婆婆吐了口烟雾，淡淡道。

    青石镇估计要出第二个乞丐了。老张喝了一口凉水淡淡道，风流院今天关门，老张三餐也没了着落，只能喝着凉水。

    川川。浮灯开心地打招呼，却不理老张大叔和老李。

    五婆婆，我都这么大了，不兴叫乖乖了。浮灯摸摸五婆婆脚下的一只兔子。

    小和尚就这么被一串糖葫芦提溜着去跑腿了，不过也没费什么腿，五千钱牵着马，他只负责坐在马上吃糖葫芦。

    远远看到浮灯坐着一匹马过来，粉面桃花，清秀俊逸，手上的糖葫芦衬得人唇红齿白。

    被称作七婆婆的老太太高冷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