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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
只是,今日的宜华宫却侍卫围宫,宫门紧锁,所有的宫婢宦官都被一次性处死了,只剩下德妃贴身的女官无霜,与德妃相依为命。
临近过年和正月里,皇宫是很忙的,有各种各样的祭祀和宴会,德妃的事也很快被人忽略乃至遗忘。
他登上了北郊的鸣山,遥望北方,然后按照北祁的习俗,燃清香一炷,祭三牲六果,朝着北方三跪九叩,以示对北祁金家和皇室祖先的告慰。原本他并不在意这些祭祀神鬼之事,只是重生的经历使得他相信有天道轮回,对此也敬畏了几分;再者,他三年以来不曾回过北祁,对北祁确实很是思念,因此以北祁的传统节日来寄托思念。
这件事是冲着德妃来,可更是冲着郑允浩来!不过,他绝不会叫皇后一党得意太久的,绝不会!
十二月二十七日,这日在北祁家家户户祭祖的日子,北祁皇室也一样,因此金在中没有留在皇子府里,一早便去了京都的北郊。
“退下,丑奴。”郑允逸淡淡地命令道,他身后的侍卫顿时恭敬地收起武器往后退了一步。他看向金在中那俊美的脸庞,几乎是在他那冷清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这才面带笑意地说道:“旭郡王,你我可以并非一定是敌人,何必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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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郑允浩等人开口求情,怀庆帝已经甩袖离去了。
“父皇!父皇三思啊父皇!”
郑允逸笑而不语,朝着金在中走过来,可没走几步,金在中身后的金篱和金栏已经拔出了闪闪发光的长剑对着他,映着四周的雪光,令人感到尤为寒冷。
郑允浩曾和金在中、郑允清苏毓秀夫妇去皇帝的祎翙殿外长跪,希望能够求皇帝网开一面,减轻德妃的处罚,可是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四人跪了一天,却以苏毓秀的晕厥为告终,最后不得不放弃。
金在中太过熟悉他那看似真诚而睿智的笑容,因为前世的他就是被这种笑容所迷惑,轻而易举地相信眼前这个一脸无害甚至似乎可以当盟友的男子!事实上,郑允逸藏得比谁都深,他和郑允浩一样一直戴着面具,郑允浩戴的面具是鲁莽、勇而无谋的武将,而他戴的则是险而不深、奸而不智的面具,他表面上耍得那点小阴谋,不仅都令怀庆帝看在眼里,而且使他有一种“这个儿子我可以掌控在手里”的错觉,给郑允浩以及郑允清这些人亦是“这个人是个大敌,但不难对付”的错觉,事实上,郑允逸这个人既奸险又狡诈,而且隐隐有一股帝王的霸道之气,是个隐藏得非常深的人。
封宫!前朝荣妃毒害太后才遭到了封宫,今日怀庆帝竟然要对德妃的宜华宫进行封宫!这不仅是形同打入冷宫的待遇,更是一种精神荣誉上的惩罚!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金在中转过身去,只见郑允逸正笑意盈盈地立在不远处,他身披厚实的黑色大氅,脚着一双淡黄色蛟龙长靴,身后跟着一个面目可憎、一只脚有点跛的侍卫。
北郊如此荒芜之地,要说是巧遇,鬼才相信。
“放肆!”怀庆帝猛地从上首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简直如同恶狼一般盯着德妃,语气亦冷得砭人肌骨,“你这毒妇,还敢与朕提情分!如此不知悔改,真是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拖下去,褫夺封号,贬为更衣,封宫!”
第三十九章 最熟悉的敌人
金在中在须臾之间已然明白对方的来意了,唇畔顿时噙上了一抹冷笑:“雍王殿下不也有这么好的兴致,到北郊来踏雪。”
他身后的侍从几乎是同时也“哐”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一时间,双方似乎剑拔弩张起来。
然而,一边是隆重的丧礼,一边却是寂寥静谧的宜华宫——宜华宫曾有很长时间是这个宫中最风光的地方,德妃接连生下两个皇子,又是世家贵胄梁家之女,因此一时间风光无限,送礼的人都要将门槛都踏破了。纵然这几年来怀庆帝又有了梅妃、丹妃等新宠,但德妃在宫中的地位从未动摇过。
“旭郡王真是好兴致,这寒风凛冽地出来登高。”
下山时已然是接近晌午了,北郊并不是什么繁华地方,一眼望去只有偶尔的一户人家,因此人烟稀少,十分凄清。
金在中与金篱金栏兄妹一齐走下最后一道台阶,正要去乘马车,便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十二月二十四日,宫中就办了十二皇子的丧礼,丧礼隆重而高调,诸王大臣官员及公主、王妃等齐集致哀。仿佛在昭示人们这个夭折的十二皇子是多么的深受皇帝喜爱。
金在中眼看着德妃被带下去,嘴唇已经被贝齿咬出了血痕,一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