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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零散散挑了些日用品把购物车填满，闻雁书转过脸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不？”

    那一双红色的被冷落，郑乘衍不舍地将它们放回去，决定下次独自过来再带走它们。

    直到排队的时候，闻雁书才渗透了郑乘衍话里“暂时”的含义。

    “合身吗？”闻雁书问。

    郑乘衍酷爱逛服装区，他的西装外套要专门量身定制，所以一般只往衬衫架子前扎。

    郑乘衍瞅着挺中意的：“上次的你嫌它素，这一对你又说太艳，要不你帮我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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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过程，闻雁书掏出手机点开晨起时搁置的文件，才发现落款是中国香水香氛协会，将联合德意法三国香化协会推出全球性的限量主题系列香水，文件意在于召集优秀调香师参与创作。

    一楼是超市，闻雁书说：“楼上吧。”

    宾利在宠物店门前靠边刹停，闻雁书先拎了猫背包下车，郑乘衍甩上车门伸过手示意给他。

    郑乘衍抬手看表：“暂时没有了，付完账去接孩子吧。”

    郑乘衍再禽兽也会识分寸，早上瞥见闻雁书领口下的风景后回房间不小心弄脏了皮带，他就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多强。

    “逛！”闻雁书少有地急红了眼。

    这里不同于他们平时常去的那家成衣店，来往路过的人随时都会往店里溜达一圈，闻雁书有过心理阴影，在郑乘衍挑出一件衬衫的同时便出声提醒：“你谨慎点，别再把下摆卡进裤链儿里了。”

    付完款出来，郑乘衍又转去前面的首饰店挑领带结，闻雁书才看清郑乘衍不但烧包，还挺臭美。

    郑乘衍笑笑，托起一双圆珠状的红色领带结，说：“上次那枚一字型的领带夹被掰坏了，得重新买个新的。”

    闻雁书不想再提，转过头权当没听见。

    “累了？”郑乘衍从货架之间的镜子撞见闻雁书意味不明的脸色。

    “太艳了，不好看。”闻雁书说。

    “先楼上还是楼下？”郑乘衍问。

    “不是这个，上面那排。”

    郑乘衍发坏，把那一双深红色的举到他眼底：“这个好不好看？”

    把摩卡交给宠物店的工作人员后一身轻，两人去街对面的商场闲逛，闻雁书还不是太习惯，隔几分钟便低头看看他们相连的手。

    “上次你给我买的薄荷糖吃完了。”郑乘衍说。

    闻雁书看向小货架，这里的薄荷糖口味跟上次的超市不一样：“你要哪个味儿？”

    他抗拒却克制不住重温，塞了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偏偏没记起反省为何会有下一次。

    透过描述似乎能想象画面，闻雁书揉着摩卡的耳尖抿嘴偷乐，恰好郑乘衍超车盯路况，视线移开后视镜又迅速收回，小小的一格镜里已窥不见闻雁书的笑，就像刚刚只是他一时眼花。

    闻雁书计上心头，选了枚别针款的径自走去前台付账，暗忖郑乘衍总不能真舍得刺痛他。

    闻雁书几番犹豫，不是众目睽睽下心生胆怯，也绝不是抗拒或不愿，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和郑乘衍结婚以来头一回不添加任何演戏成分的牵手约会。

    “没有，”闻雁书说，“就是没想到你那么能逛。”

    他进去试衣服，闻雁书在外面等候，这家店的衬衫只适合正式场合所穿，他没看中喜欢的。

    闻雁书在楼上没买什么，到楼下超市反而往购物车里放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摩卡的食物，它食量大，必须及时添置猫粮和罐头。

    “我来就好。”闻雁书道。

    郑乘衍让店员帮忙把衣服包起来：“应该还行吧，反正我现在的心情看什么都挺完美，回去发现不合适的话就当睡衣穿。”

    刚看完最后一行，郑乘衍就试完衣服出来了，闻雁书摁熄手机揣回兜里。

    郑乘衍左手揣着兜，右手仍然维持着动作：“我要牵那个不会害我出洋相的。”

    郑乘衍搭着购物车扶手假意挑选：“你手边那个看着不错。”

    店外人声嘈杂，郑乘衍没听太清，重复道：“那么能撞？”

    闻雁书偶尔一次正式场合穿这种衬衫已经浑身不自在，更遑论当睡衣，不过他只跟郑乘衍同床那么几回，谁知道对方什么品位。

    他将手放了上去，在郑乘衍的掌心里触到了寒冬中的一簇热火。

    如果前两次和郑乘衍做爱是寻找灵感，昨天的拥抱是寻求慰藉，那今天便是他在对方的牵引下走出这一步，从此那份只存在口头上的协议就会寸寸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