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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岸却有些慌了，他搞不清周徐行的目的，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陈岸醒来的时候，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崩溃的瞬间之一。

    “那就好。”

    陈岸和他约会吃饭看电影，把生活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他分享，用很温柔的语气和他打电话，在醉酒的时候眯着眼睛亲吻他。

    陈岸深呼吸几下，拉开了房门。周徐行刚买了早餐回来，见他醒了就叫他过去吃饭。

    有什么不可以呢？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周徐行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周徐行，”陈岸愣愣地叫了他一声，周徐行便止住话头，仍然没有和陈岸对视，而是平静地注视着桌面，陈岸还是看着他，“为什么？”他问。

    第12章

    他把手臂架到桌子上，抬起头看向陈岸，白色t恤和轻微凌乱的短发让他莫名多了种干净炽热的少年气，晨光熹微透过落地窗铺满了半个客厅，光洁的地板反射得整个屋子明媚和煦，空气里弥漫着白茶香薰的味道，气氛忽然变得静谧又柔和。

    周徐行的幻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硬了。

    崩溃过后他开始慌张，该怎么面对周徐行是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周徐行似乎只反应了一下，就迅速答道，“没有，没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我说的有些太突然了，”他上身不自然地后仰，靠在座椅上，“我们确实认识太久了，我还没有和同性恋爱的经验...”

    周徐行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椅子扶手，罕见地语无伦次了起来，“可能你也会很难适应这种关系，所以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觉得...”

    “什么？”周徐行微微抬头。

    陈岸不敢往这方面猜测，突如其来的震惊情绪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他想张口问些什么，又觉得喉咙发紧，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的疑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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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他沉默太久了，周徐行忽然尴尬地开始解释。

    “我在想，你虽然在跟他约会，但不代表你喜欢他，对吗？”

    陈岸的心沉到一半又忽然停滞，他感受到事情的走向和自己以为的有些许不同。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他的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这时他听到周徐行说，“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我昨天发酒疯了吗，我记不太清了。”陈岸假装镇定地问。

    他又回想起那次两人在车上的对话，陈岸赌气地问他“你能和我谈恋爱吗”，他当时只觉得离谱，现在居然在认真地思考即使和陈岸谈恋爱的是他又有何不可。

    “嗯？”

    喝醉不可怕，喝醉后发酒疯不可怕，最可怕莫过于前一天做的事第二天全记得。

    陈岸一时间怀疑自己幻听了。

    怎么会这样呢？陈岸不知所措，周徐行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个大学生，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周徐行问的时候并不看他，好像只是在吃饭期间随便聊起一个话题，语气里却有种对回答的期待。

    “头疼吗？你昨天喝太多了。”周徐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问。

    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忽然被递到了眼前，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在想天上掉下来的这块馅饼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未知，是会像五颜六色的毒蘑菇一样腐蚀他的身心，还是在他为之上瘾以后又忽然销声匿迹。惊喜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降临，他最大的感受却是恐慌，甚至怀疑这能不能算得上是惊喜。

    自慰对象长时间没有被具象化的周徐行，在陈岸生日这天克制不住地想着对方的脸发泄了出来。

    周徐行说的每个字他都能懂，串连起来的意思他却不太明白。

    他在慌乱之中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只有假装什么都不记得。

    陈岸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猜测周徐行大概是知道了。

    周徐行看对方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认了，又接着说，“其实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如果你没有男朋友，之前喜欢的人也没有追到，对我也不太反感的话...”

    其实在他送陈岸回房的时候下身就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但还是可以强行忽略不计的程度。现在他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生理反应嚣张地宣告着自己的需求，让他根本无法入睡，他只得烦躁地把手伸下去，用潦草又粗暴的手法解决了一番。

    陈岸走近后默默观察周徐行，发现他的神情并不是很自然。

    周徐行说的在一起是他以为的在一起吗？

    “还好，昨天谢谢你。”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