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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某人的腹肌……

    对面的人睫毛颤抖着，嘴唇苍白，脸色却一片潮红，喘气声里似乎也有一丝难耐。他那样拉着自己的领子，指节都用力得泛白，他都不知道柳生还有这么大力气。

    然后一把揪着他的领子，让他被迫俯身，在两人的鼻尖只有一根睫毛的距离。

    幸好老师很快留了一个课堂作业，柳生赶紧拿出纸笔来写。说实话，刚刚老师引用的弗洛伊德的话好像勾起了自己身体的什么魂儿。自从运动之后的喘息平静下来，他就一直觉得有些难受。

    然后他好像迟钝地感受到这个动作的意味，江淇文紧张又拘谨地任他拽着，因害怕误会他的意思而不敢轻举妄动。

    好热。

    柳生和陪上课的江淇文都绷紧了身体。这话是否太过贴切了……两人一时都愣住了。

    柳生你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如今现下又没法立刻写文……要烧着了。

    烧着到什么程度呢？

    安静的教室中，只有一些杂音和沙沙的写字声，突然传来一个人以头抢桌的声音。

    柳生眼神飘忽，低头从他身边绕过去，“回去上课了。”

    他照着写下一个“拥”。

    “没事吧？”镜子里映出江淇文的样子。

    他趴在桌子上抄写材料：“这种心理机制告诉我们要用……”

    那些文字在该翻页处戛然而止。

    他盯着那个“用”字开始心猿意马，那端正的字体在他神志不清的脑袋中，移形换影成了奇怪的东西。

    用手摸腹肌……

    柳生把手放在洗手池的水流下，看着手里的鼻血顺着水变成浅红色，从排水口流下去。鼻血很快止住了，自己的神志也随着凉水拂面清醒了一点。

    柳生又撩了把水，斜了一眼，“你不过来就没事。”

    用什么？

    “我去个厕所。”柳生捂着脸仓皇逃窜。

    柳生转过身，喘着气走近。他在那个外面走廊看不见的死角，凝望了江淇文一会儿。

    “弗洛伊德说，文学艺术是性欲的升华，是改装的白日梦，认为性欲的被压抑是艺术创造的动力……”

    这节晚课是心理相关的选修课。

    但有一句话叫，食髓知味。

    【江淇文】

    好像那个……

    就在他几乎打算闭上双眼，给柳生一些勇气的时候，对方放开了他。

    为什么又有这个字……

    江淇文瞪大了双眼。

    柳生突然想起来，心理老师在之前开导大家的压力时，说“健身运动能促进内啡肽、性激素、肾上腺素的分泌。内啡肽被称为’快感荷尔蒙‘或’年轻荷尔蒙‘，可以帮助人保持年轻快乐的状态。”

    赶紧翻页。“……拥抱来治愈创伤是可行的。还有研究显示……”

    两周前，旁边这厮掉马的那天……

    全班的视线突然聚集过来，惹得不用交卷的江淇文在这压力下也作势要动笔。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淇文眼前空空，手里空空，心里空空。

    好像那个……

    路灯的盲区，夜里的雪，一切的氛围都刚刚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江淇文还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眼前好像还残留着一个用虚线画的人像，鼻尖好像还遗留着他身上的淡香。

    第一反应是担心他手会不会疼。

    两……两次……

    还是现实打破了场景，柳生忽道：“糟了，这节课好像有个小作业。”

    憋了几年的身体，说实话也不差这点激素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