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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鲜少见到赵卿北这么不清醒的样子，按捺不住好奇走到他身边坐下。

    李星河不明所以，拆开发现才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我不讨厌你。”他认真地说，“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patrcik？”他听见自己音还算平静地问。

    他轻轻地握住李星河的手道：“对不起，之前怕吓到你，一直没有告诉你实情。你可以生我气，但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说实话，半个小时前，李星河是有点生气的。

    李星河忍不住抽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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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河心脏一颤。

    李星河彻底没了脾气。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夏绮身上，李星河会觉得或许挺正常的。

    李星河心道我早来了，要不然谁把你抬回来的。

    但现在看见这么一副厚重的相册，他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李星河握了握手掌，突然感到一阵紧张，手心迅速涌起湿热的感觉。

    从小到大，除了丁慧珊之外，没有哪个人这么对他好过，每次都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权衡之下总是选择多考虑他一点。

    赵卿北不是个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人，除非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他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失去了平日从容淡定的模样，眉间微微蹙起，眼中泛着委屈和难过。

    但发生在赵卿北身上，就格外让他动容。

    他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赵卿北的脸颊。

    是那张他最喜欢的雪山。

    赵卿北翻了五年来他所有的评论，还在每张相片后面都写上了“送给哥哥”，这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他翻开第一页，手便顿住了。

    赵卿北说：“从第一天知道哥哥喜欢我开始。”

    “你……在把文件发给我之后，就知道我会猜到了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发我？”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突然就要抱一下了。

    赵卿北弯了弯眼睛，看着他道：“哥哥，我能抱你一下吗？”

    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么，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真的？”赵卿北骤然抬起眼睛，黑沉沉的眼珠好似瞬间明亮了。

    接下来一张一张，全都是他点赞最多、评论夸好看的照片，从五年前的一直到现在的。

    赵卿北没有说话，而是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了个很大的盒子给他，他的面颊带着一丝潮红，嗓音却稍显干涩，“哥哥，打开看看。”

    但赵卿北没有吐，甚至没有再看他，仿佛很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哥哥，你来了。”

    李星河愣了愣，“啊？”

    “我知道哥哥猜到了，所以今天才故意去喝酒的。”赵卿北的眼眸暗了下去，“因为只有喝了酒，才敢跟哥哥说实话。”

    五年期间，他都记不清自己点赞评论的多少次，也记不清哪些他说过喜欢。

    赵卿北见他犹豫的样子，眼神闪了闪，“不可以吗？”

    “好。”赵卿北放下手，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星河摩挲着相片，喃喃地问道。

    相片包裹在塑料纸里面，反面写着一行字——送给哥哥，fro  patrick。

    这次的笔迹截然不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赵卿北低声说：“比起你讨厌我，我更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不能参加比赛而失落。”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被打动吧。

    李星河点了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