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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炀闷声吃饭：“没什么。”

    傅书濯知道他要拒绝，故作叹惋：“你都好久没陪我看电影了。”

    他只能挑开话题，为自己正名：“我可没有天天忙工作不陪你，是你不想看电影。”

    “没事。”傅书濯不动声色地说，“她工作表现不错，准备给她加薪，想问下你意见。”

    汤知明又发来很长一段话，一整个中饭都在傅书濯脑子里循环播放。

    裴炀觉得莫名其妙：“你想加就加，问我做什么。”

    裴炀鼻子一皱：“怎么吃个饭都不专心？”

    “看不看？”傅书濯轻笑，“求求你了，裴总。”

    裴炀别扭地嗯了声。

    汤知明：其他人见过的人呢？

    就跟他先生一样，一心扑在事业上，为融资，为上市，为更大的项目，为更广阔的市场……然后私人的时间越来越少，对伴侣的陪伴也渐渐缺失。

    裴炀点头：“发错消息到工作群被你罚买奶茶的那个？怎么了？”

    裴炀在努力地冷淡这份感情，想要傅书濯知难而退。

    裴炀来了兴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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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垂眸喝了口水：“跟记性没关系，就是每次看电影都不专心，要亲亲要抱抱——”

    裴炀：“……我记性这么差？”

    “我……”

    傅书濯扬起唇角，这么看来，完全失忆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裴炀不记得生病的事，就不会过于抗拒他，一心只想离婚。

    裴炀压根不信：“你放屁。”

    傅书濯半开玩笑地说：“你说看了也记不住，还不如不看。”

    裴炀耳朵一麻：“说话就说话，笑什么笑……”

    一跨过台阶，程耀跟齐合月都在，裴炀甚至还主动打了声招呼，不像上次那么拘谨。

    裴炀：“那肯定是因为你天天忙工作。”

    偶尔他想带裴炀出去走走，看看电影，旅个游，或者散散心，可只要裴炀是清醒状态就会拒绝。

    第20章 电影

    傅书濯给他夹菜：“那我当你答应了，嗯？”

    生病后，裴炀虽然不说，可离婚的念头一刻都没放下过。傅书濯看得出来，可他解不开裴炀的心结，就算他说一万遍你对我不是拖累，裴炀就过不了心里那关。

    傅书濯再牛逼的脑洞也想不到，裴炀的记忆会错乱在七年前——他们彼此忙碌工作、以至于两三天都抱不到一次的时候。

    傅书濯：都记得，只忘了你。

    傅书濯试探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陪我去公司那天，有个叫朱莉的同事跟我们打招呼吗？”

    汤医生说：“只是一种可能。他在抵制‘遗憾’，生病也是让他痛苦的事之一，所以大脑在自动纠错，要纠正所有不愉快的事……如果没有生病，他就不该认识我。”

    傅书濯心口发紧，他给汤知明发了条消息：他前些天才在您那诊断过，但今天已经不记得您了。

    傅书濯回过神，掩过所有沉重思绪：“下午我们去看个电影怎么样？”

    裴炀：“好。”

    电影院在商场五楼，这一层全是玩乐措施，人很多，十分嘈杂。

    可每次他看着对方工作严肃认真的样子，就只能欲言又止地转身离开。

    裴炀知道这不是先生一个人的错，他何尝不是这样，可忙碌中偶尔安静下来，他也会想要约次会，或是就两人安静地靠在一起，撇开工作话话家常。

    见裴炀突然变得伤感，傅书濯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