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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裴知良干瞪着眼，父子俩都不知道说什么。

    裴炀有点断片，他就记得昨晚跑去酒吧买醉，中途还拿前来搭讪的人以及偶像和傅书濯类比，比对出他可能精神上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他刚想下床，就看见床的另一半躺着一个眼熟的大型娃娃，如果他没记错，这娃娃昨天还躺在电影院旁边的娃娃机店里。

    裴知良轻吸一口气，声音轻颤：“我就没看住那一次，就那一次啊……他妈妈再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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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良诧异抬头：“回来。”

    不同于早上刚回来的冰凉，裴炀的手也很烫，他一个劲地在傅书濯怀里拱，直到被傅书濯抓住手十指相扣才老实。

    刚睡醒的裴炀很懵，今天不是周日吗，能有什么工作要处理？

    “哦……”

    顾忌早上刚保证过是最后一次不经同意亲他，傅书濯只是克制得碰碰裴炀发侧：“我在，爸也在呢。”

    本像裴炀和傅书濯这样的年轻人，感情再好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但生病后断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

    裴炀：“？？”

    傅书濯确实困了，身体已经发出疲惫的信号。他去主卧看了看裴炀，睡得还很熟，就是不自觉地往后拱着，像是没安全感。

    裴知良本想来看看儿子，看到这一幕又安静离开。

    看到窗边坐着看书的裴知良他有点茫然：“爸，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但这句话我还是想说。”裴知良深吸一口气，“昨晚的情况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否则我会把炀炀带回家。”

    傅书濯沉默良久：“明白。”

    生病的裴炀最不老实，睡着了也哼哼唧唧，要人抱着哄。

    裴知良见他态度端正，语气微缓：“他妈妈确诊一个月我就提前退了休，走哪我都跟着，恨不得栓在裤腰上……可就那么一次。”

    其实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炀，刚好想给这对父子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以联络下感情。

    ·

    傅书濯很有照顾小猫生病的经验，他靠在床上把裴炀揽进怀里，轻轻安抚顺气。

    傅书濯坐了十分钟，就帮裴炀掖了不下十次被子。

    裴炀嗓子也有点哑：“爸……傅书濯呢？”

    裴知良再次拍拍他的肩：“去睡会儿吧，我来洗碗，昨晚睡得早。”

    白猫黏上了老人，也不理他这个有钱的爹，这一觉睡得格外凄凉。

    “不记得了？”裴知良推推眼镜，“你昨晚跑去喝酒在人桥上撒酒疯，还上了当地新闻热搜。”

    ……

    再后来他觉得了无生趣就离开了，记忆就断在这里。

    他想打开手机看，结果还关机了，只好先充电。

    充上电的手机自动开机，叮得一声。裴炀打开本地热搜看了眼，还真有他撒酒疯的视频。

    裴炀清了清嗓子：“那，他晚上还回来吗？”

    傅书濯把它兑换回来是什么意思？

    他最后还是去睡了客房，因为唯一的大次卧让给了裴知良，他只能去灼灼的小房间睡。

    他一会儿呢喃傅书濯的名字，一会儿喊爸。

    裴知良：“他去公司处理工作。”

    不过五个小时傅书濯就被噩梦惊醒，他梦见裴炀再次走丢，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去主卧，幸好人还在，但也因受凉发起高烧。

    裴炀醒来已经是傍晚，烧退了大半，酒劲也彻底散了。

    提起已逝的太太，裴知良眼眶泛起红色，绷得很紧，眼角的褶皱深深堆在一起。

    傅书濯侧头靠在裴炀发顶，裴炀烫人的脸颊就贴着他颈窝，像抱了个大型暖炉一样，又暖又慰贴。

    傅书濯向裴知良保证：“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