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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在保持界限,可心会疼,会不忍。

    傅书濯揉了下他的脑袋:“没有不要。”

    他努力想要保持忠诚,可只要一听到傅书濯的声音, 一对上他溢满万般情绪的眼睛,理智就会开始崩塌,说不出一点拒绝的话。

    他愣愣地望着墙,耳边是火车低沉的轰鸣。

    傅书濯鼻尖蹭着他后脑:“不用,忍忍就好了。”

    裴炀:“嗯。”

    但他的傻猫生病了, 记不清从前, 他可以等待,用余生等待。

    可因为有对方在,于是窗外平平无奇的山水楼房都变成靓丽的风景。

    大概世界上再找不出像他一样的第二位,心里惦记着两个人, 又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放屁,你是来上学的又不是专门见我的。”

    先生笑眯眯地哄他:“正是因为坐了那十七个小时的火车,才能让我们再十几亿人中注定相遇啊。”

    裴炀:“……”

    他和先生窝在只有七十厘米的硬卧床上,下铺有其它乘客在聊天,他们在上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但你现在记不清从前,等你想清楚那一天, 我们就重新开始。”

    傅书濯这样总叫他有种负罪感,明明这具身体是他合法爱人,却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傅书濯只能不断克制忍耐,让傅书濯经受不自知的离别。

    裴炀说出口就后悔了, 转身背对他:“你不要的, 那就算了。”

    他轻声问:“那你想回去看看吗?”

    等傻猫想清楚那天,他们就能破镜重圆。

    傅书濯:“那睡会儿,到了叫你。”

    “你……”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地抱住先生,而心里却想见见那个唯一对先生好的人,想得到她的认可,想谢谢她给了他们相遇的机会。

    傅书濯一面吃着“先生”的醋, 一面又以“先生”的身份觉得酸, 原来自己这么不重要。

    “嗯……”裴炀扭了下身体,“你要不先解决下。”

    这么快就不重要了?

    他们的镜子不能说碎了, 只是上面蒙了一层雾, 有点看不清晰。只要给点时间慢慢擦拭, 终有一天能明了。

    他心里乱糟糟的一团,脑子也不甚清醒。

    “当初就是坐着这样的火车,十七个小时,让我从出生的地方见到了千里之外的你。”

    ·

    裴炀是被痒醒的,他扭了下头,才发觉是傅书濯细硬的发丝戳着他脖子。

    傅书濯还没醒,依旧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生怕他跑掉似的。

    不是四角恋么,不是还有个‘先生’么?

    先生安静了好久,然后低喃:“没什么好看的,唯一对我好的人已经走了……她叫我走出来,永远都不要再回去。”

    裴炀有点晕,他揉揉太阳穴,梦里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层雾,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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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炀眼眶微红,闷声说:“我困了。”

    裴炀僵了僵, 随后又听傅书濯说:“每天都要很想亲你, 抱你,c…弄你。”

    他还有点想去卫生间,但傅书濯似乎睡得很沉……

    先生吻着他的脖子,他痒得直缩。

    他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和先生也曾坐火车去旅游。那时候存款不多,机票太贵了,他们便选择了更磨人的交通工具。

    “可以继续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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