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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这些月季是种在傅书濯老家小院里的。

    傅书濯温柔道：“现在，带我的猫儿回家看看。”

    木门是老式铁锁，方形的，上面有一个倒U的铁圈插在孔里，下面的钥匙轻轻一转就能将其打开。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苏之桁摆摆手，“有事联系我，我这几年都在家里，对周围很熟悉，你们有什么不了解的都可以找我。”

    裴炀本以为这么多年没人住，小院里应该杂草丛生，枯叶遍地——但实际上，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院缤纷的月季花。

    身后传来傅书濯的声音：“喜欢吗？”

    傅书濯：“你或许不记得了，我们家这几年每到夏天，桌子上每隔一周都会换上新鲜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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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被逗笑了：“又不是领彩票，还要分个你我？”

    裴炀嗓子有点涩：“很好看……”

    主楼还有道大门要打开，傅书濯单手将钥匙插入孔中，推开门后并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反而一尘不染，空气清新。

    这样家里的花瓶都不会空落，也不会浪费钱。

    “那就当你同意了，嗯？”傅书濯试探走近，“申请牵个手，成吗？”

    裴炀没回答，但垂落在身侧的手没有反抗，轻易地被傅书濯十指相扣，紧紧攥住。

    他是我的。

    裴炀抿了下唇。

    等人走后，傅书濯把钥匙递给裴炀：“进去看看？”

    买下这套房子时他们刚结婚，傅书濯虽然没想过回来，但裴炀总觉得买花浪费钱，口是心非地说不喜欢，他便亲自挑选一些月季小苗寄回老家雇人种上，帮忙打理，到了花季再每周采摘一束寄来。

    就像他们的感情，经久不衰。

    傅书濯一直没说过这件事，等老了退休以后，他或许会带裴炀来看看这一院旺盛的月季，也算个惊喜。

    “好。”

    裴炀迟疑上前，都走到门口了，他还回头问：“我开吗？”

    “这是客厅，两边都是卧室。”

    现在正是花期，月季开得很盛，各种颜色都有，绚丽夺目。

    “家是你的，月季是你的——傅书濯也是你的。”

    傅书濯带着笑意道：“快到睡觉时间了，我能不能申请提前解开一米的封禁？”

    一瞬间，什么四角恋，什么先生原主，完全都被裴炀舍弃在脑后。

    他确实“不记得”，但他知道这事，因为《张扬》里写过。

    放松心情、圆满遗憾才是他的目的。

    裴炀愣愣望着：“什么时候种下的？”

    “嗒”得一声，小楼的内里样貌展现在裴炀面前。

    初来乍到就去同学家做客会让裴炀感到拘束，傅书濯不想让裴炀有不适的感觉。

    他完全想不了别的，怔愣地跟在傅书濯身侧，踏入石子铺成的院中小路。

    脑海中好像有道声音在对他说：“这本来就是你的。”

    傅书濯：“六七年前拜托苏之桁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就种了，不过那时候没想到真的会回来。”

    裴炀心里落着重重的回音，眼里只剩下傅书濯的身影。

    原主说，他的先生每周都会买上一束月季，插入花瓶，他觉得太浪费钱，可又很喜欢属于某个混蛋的浪漫，舍不得拒绝。

    裴炀有些莫名的慌，他连抬腿踏进小院的勇气都没有。这是傅书濯送给原主的礼物，不是给他的。

    裴炀抿了下唇，将钥匙插入锁孔中。

    裴炀一怔。

    傅书濯带着笑意说：“就是领彩票也不用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