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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停下问：“怎么了？”

    傅书濯：“……”

    裴炀声音还算平稳，可那双平日漂亮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如果裴炀想说的是“穿书”, 其实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心平气和地想，人为什么养猫呢？不就是为了边被气边快乐吗。

    不过以现在情况来看，大概率仍然没想明白，但不想再继续‘骗’他了。

    “在呢。”傅书濯也不厌其烦地回应。

    傅书濯：“……”

    他斟酌道：“得看什么事。”

    傅书濯想要拥抱、亲吻、狠狠占有的是世界上另一个裴炀, 不是他这个窃取别人人生的小偷。

    忍着，自己选的猫，跪着也要养完。

    裴炀像是叫上瘾了，一遍又一遍地叫：“傅书濯。”

    裴炀呆呆地走了一段，又突然叫他名字：“傅书濯。”

    “你说。”

    “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

    “装失忆骗我？”傅书濯接过话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裴炀深吸口气：“你是唯物主义者吗？”

    否则他越陷越深, 和傅书濯做的越来越多, 将来知道真相后傅书濯就会越痛苦。

    傅书濯深爱的猫不是他。

    裴炀：“《张扬》里有两个主角，一个是你先生裴炀, 一个是你。我睡一觉醒来…就穿到了你先生身体里。”

    警笛声慢慢远去，围观群众都散了，程实和咖啡店老板都去了警局做调解，而傅书濯准备带裴炀继续去商场转转，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傅书濯一顿, 心里有所预感。

    裴炀迷茫了一瞬：“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有天看到一本叫《张扬》的小说……”

    裴炀轻吐口气：“其实我不是失忆。”

    他朝前走半天，发现裴炀一直刻意放慢脚步跟他身后，绝不超他半步。

    这段时间他一直有跟汤医生联系, 还有他资助的阿尔兹海默症研究团队都清楚裴炀的情况。

    “傅书濯……”裴炀停住脚步，紧紧抓住布条一端，“我想跟你说个事。”

    “……”傅书濯转身, 傻猫不知道是不是怕他跑掉，无意识地把布条一端紧紧绕在自己手上, 轻易拽不掉。

    他像是被撕裂成两半的灵魂，迷茫无措。

    “不是的……”裴炀低下脑袋，低声喃喃，“我不是我, 不是你的猫……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裴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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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给出的一致意见都是尽量不要刺激裴炀，如果能让他自己想明白、说出来, 再好不过。

    傅书濯微叹：“为什么不是？”

    傅书濯：“嗯，怎么了？”

    该说的吧。

    第47章 坦白

    傅书濯顿了顿, 今天的坦白让他始料未及, 他需要尽快想出一个最好的回应，使之对裴炀的影响达到最小。

    裴炀牵着布条，憋半天才说：“大庭广众之下遛狗不好吧？”

    傻猫。

    裴炀脑子里天人交战中，他一面为坦白后将失去的而难过，一面又在告诉自己，“傅书濯不是你的”。

    真就和他推断的一样, 裴炀只记得自己写的小说，便以为自己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