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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一怔。

    裴炀悄悄红了耳根：“除了这个，其它都是我故意的。”

    裴炀一副保护到对方的高兴姿态：“也幸好不在一个学校，我爸认识我们学校的教授和校长，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查了半天他名字，但没查到。”

    傅书濯以为是自己把裴炀骗上了贼船，殊不知裴炀就差把自己绑住扔他船上了。

    再比如花钱打点好傅书濯宿舍的两位男生，故意让他们上演吵架不和的戏码，要求换宿舍，就把他换了过来。

    傅书濯眼眶一胀，有些想打断——

    果然还是“先生”更重要。

    傅书濯：“不会的，对他来说，没有人会比你优秀。”

    裴炀：“我在书房跪了一个多小时，我爸就打了我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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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疏忽了，大学再往后，他对周围人一直都处于恋情公开的状态，默认了不会有人看上他这个有夫之夫的逻辑，便也很少注意周围人接近自己的用心。

    裴炀皱眉：“你又不是他，别这样说话。”

    可慢慢他就被吸引进去，忍不住想靠近，想欺负，还想占有。

    成了室友，能做的小动作就更多了。

    傅书濯认真反思了自己，他过去是不是对裴炀的滤镜太重了，什么纯情，可爱，善良……

    傅书濯以为的初吻也不是初吻，裴炀其实趁他睡着后偷亲过。

    比如故意等傅书濯路过时，贱兮兮地一巴掌甩他屁/股上，惹得自己被傅书濯摁桌子上求饶。

    傅书濯：“……”

    可裴炀还在继续：“后来我们创业，越来越忙，有时候好几天他都不会亲我一下，喜欢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好像每一个都比我优秀。”

    裴炀：“一些亲密接触……”

    他当时其实只是逗猫玩儿，没想到裴炀默不作声地允许了。

    “他冬天手总是生冻疮，我想用口袋给他捂，没想到他直接伸到我腿中间……”

    他当自己光明磊落，偏偏裴炀极度不安。

    傅书濯觉得裴炀接个吻都能害羞到躲他三天，其实是因为裴炀早上忘刷牙了，怕傅书濯嫌自己臭，硬是懊悔了好久。

    “有点。不过幸好他跟我不在一个学校，所以受伤了我也可以以学业忙为理由不见他。”

    傅书濯：“……”

    要不是裴炀生病了，傅书濯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傻猫这些小心思。

    傅书濯：“嗯……后来呢？”

    傅书濯一愣：“什么？”

    比如故意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拿起傅书濯的手摸自己腹肌：“怎么样，比你的好看吧？”

    “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一个月都睡不了一次……可能我让他觉得腻味吧。”裴炀低着头，眼尾红红的，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一样。

    傅书濯：“……”

    “再然后，我就跟家里闹掰了。”裴炀有些发呆，“那时候想的很简单，我觉得我爸妈没那么爱我。就算没有我，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伤心，我哥我姐也会给他们养老。”

    傅书濯喉咙一缩，心口止不住地疼：“是不是很难过？”

    傅书濯：“……”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不讨厌。”裴炀撇嘴，吃口鸭又继续说：“好久之后才感觉他应该不讨厌我了，会允许我勾他的肩，弹他头。”

    ·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后来……”裴炀表情黯淡，“大一那年，他过生日，我想给他写个情书，但被我爸发现了。”

    “可他不一样，他那时候只有我了。”即便隔了十多年，裴炀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无比认真。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裴炀带着不自知的小得意，“他先跟我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