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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炀不知道下一站是哪，却不由自主回应傅书濯握来的手。好像有他在身边，到哪儿都不会迷茫。

    “不用，这次火车直达，要坐十几个小时，但沿途风景不错。”

    傅书濯转身将钥匙塞进裴炀的背包：“走了，下一站——”

    裴炀想扭开，但又怕真的把傅书濯挤掉下去，只能顺从。

    裴炀耳朵动了动：“还好。”

    还是只不要脸的狗。

    “我们现在都没职位，时间当然很多。”傅书濯和他看向同样的风景，“就算不考虑公司将来带来的利润，我们也有足够的存款，余生都可以在旅居中度过。”

    “你塞呗，我马上就去跳河。”裴炀无所畏惧, 狗才怕。

    裴炀怔了怔，侧头看他：“旅居？”

    “再笑塞你嘴里。”

    裴炀盯了半天，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刚醒来的时候，傅书濯声音中总带着低哑的磁性，他揽过裴炀的腰：“喜欢的话下次来。”

    苏之桁往后或许会再有联系，但程实就说不准了。

    傅书濯：“汪。”

    “不用。”傅书濯扣上铁锁，“他那儿有备用钥匙。”

    裴炀：“……”

    傅书濯理所当然地用左边的床放东西，根本没打算睡它。

    有钱有时间，就可以不用那么匆忙地挤出旅游的假期，他们可以一年挑两三个喜欢的地方分别住上两三个月，好好欣赏风土民情。

    他嘟囔着：“哪有那么多时间？”

    裴炀愣了好久，直接被傅书濯亲了下才回过神。

    他愉快地去做早餐：“裴总请, 你的洋葱鸡蛋盖面。”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间，但外面还是很亮，看不出天黑的迹象。

    裴炀幽怨地盯着他：“再亲我你就是狗。”

    他们没和任何人说要离开的事，一直到进车站才发信息跟苏之桁和程实说了下情况。

    最近两人作息都不错, 几乎不熬夜, 十一点前睡觉，早上七八点起。不像曾经工作的时候，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

    于是拎着行李箱踏出院门时才十点钟，裴炀怅然回首，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傅书濯捞着送上门的小猫, 亲了个过瘾。

    今天火车的路线有所不同，相同的还是只有两人床的独卫高级软卧。

    傅书濯轻笑：“世界这么大，我们好像还没好好欣赏过。”

    裴炀：“钥匙要给苏之桁送去吗？”

    “饿不饿？”

    经过他母亲的事，不知道那个好吃的馄饨铺还能不能开下去，他能不能受住周围邻居‘没有照顾好老母亲’的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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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很快启动，沿途的风景叫人陌生，又叫人目不转睛。

    反正这床就宽一米不到，要掉下去也是睡外侧的傅书濯遭殃。

    呛得不行的傅书濯视线模糊, 他转头朝着裴炀的方向去，裴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眼看就要撞上桌子了，他身比心快地一把扶住：“你呜呜——”

    “冰箱里还有葱, 洋葱和鸡蛋。”

    “喜欢草原？”睡了一觉的傅书濯醒来，就看见傻猫一直盯着窗外的呆样。

    “还是去机场？”

    洋葱是昨晚做龙虾用的, 但没用完, 裴炀一只手指受了伤，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傅书濯边切洋葱边辣得眼睛湿润。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