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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具体说说？”

    会坐这路车的多是学生，司机每年都会见到一批新的面孔，每隔四年都会有熟悉的面孔从他的世界离开。

    “少数服从多数呗。”

    裴炀耳朵动了动，一直只跟傅书濯在一起的他没接触过太多同性圈子，但道听途说还是能了解不少腌臜事。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没有那本婚纸，他和先生能走到老吗？曾经他是没有答案的……

    他已然不见得傅书濯，但却多看了裴炀两眼，觉得眼熟。

    “你后面两个男的好帅！”

    他有点怕司机大叔认出这具身体，若打起招呼，如今的他却给不出任何妥帖的回应……大叔会难过的吧。

    “yue了——我特么早就说同性婚姻合法不是什么好事，假如我未来离婚，前夫转头就找了个男人，把我当工具人，想想就呕。”

    车子看起来很新, 旧的那辆55路应该已经超过了使用年限, 不得不更新换代。但驾驶座的司机还是十几年前那位大叔, 发型没变, 仍旧一头板寸，只是脸上多了不少皱纹, 快到退休年纪了。

    “这也太恶心了吧？弯的谈什么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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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婚姻的合法到底没能拯救部分人的肮脏心理，甚至比之前的骗婚更令人作呕。

    裴炀老脸一红, 随即赶紧拉着傅书濯挤进车厢人群。

    旁边已经习惯的学生们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谈天说地。

    附近有好几个校区, 来来去去了好几波学生, 裴炀和傅书濯始终没能抢到座位, 不得不靠着窗倚站。

    裴炀推他：“你要点脸。”

    “我跟特么服了我室友，永远跟我对着干，我开空调她嫌冷，我觉得冷的时候她就非要开空调。”

    旁边的女生已经转到了另一个话题：“还有哦，上次偷外卖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你声音敢不敢再大点？”女生无语。

    但作为该条法律的受益者，裴炀也说不出什么批判它的话，只能说还需要改进并进行更多约束。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裴炀竖起耳朵，眼神不断往那瞄。

    傅书濯轻笑道：“你以前就坐着这路公交来找我，跟司机大叔混得别提多熟，连他家里几口人私房钱藏哪都知道，还经常忘带硬币跟他赊账。”

    “咦，亏还是学法律的呢……卧槽。”

    “怎么了？”

    公交车稳不稳全看司机技术，偏偏这位大叔还是位有赛车梦想的司机，公交车开得跟飞似的，裴炀被甩来甩去，直到傅书濯把他箍在怀里才算稳当。

    “她一个人能骂过全寝室，别提了。”女生孜孜不倦地吐槽着，“对了，隔壁宿舍的佳佳男朋友出.轨了你知道吗？”

    “据说是家里放了话，想跟男人在一起可以，但要先找个女人结婚留个孩子。”

    “……”裴炀连忙收回耳朵，看向窗外。

    公交猛得一道急刹，差点飞出去的裴炀被傅书濯强行捞回来：“帅不帅？”

    如今似乎有了。

    “谁偷的？”

    “好像是法律系的一个男生，跟佳佳她前男友住同一栋寝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