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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侧撑着身体，对刚睁眼的裴炀说：“早。”

    裴炀带着欢愉闭上眼睛，傅书濯讲述的那些过去，那些亲昵，那些情话，都是他与傅书濯经历的，不是别人的。

    “……”猫嘴里永远没好话。

    先是半夜起来发现书房的灯亮了一.夜，他早上偷偷去看了眼电脑，发现傅书濯在搜戒指的款式和品牌，还手写了攻略。

    是他的。

    没有人会把这些话当做一场求婚，却是裴炀孤注一掷的博弈。

    在他做早餐的时候，傅书濯去房间里试了好多套衣服才确定下拍结婚照的衣服，出门时紧张到穿错袜子，一只蓝的一只白的也没发现。

    傅书濯揉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张嘴半天又只是问：“早餐想吃什么？”

    傅书濯顿了顿，以平和的口吻说：“再待几天就得去爸那，他生日快到了。”

    早餐吃的云吞拌面，就在傅书濯的大学附近，裴炀一直在往旁边看，试图找到曾经熟悉的痕迹。

    傅书濯长舒口气，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嫌弃我？”

    就好像他最初和傅书濯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认床，可后来才知道，不是认床，只是因为傅书濯不在身边，他才睡不香。

    “一大早上的干什么，腻歪……”裴炀不断碎碎念，身体却很顺从地贴住。

    到时候赚的钱也够多了，可以好好地出去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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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书濯看了他好一会儿。

    裴炀低骂：“傻子。”

    现在意识到了，也不晚。

    “对哦……”裴炀有些苦恼，“送什么礼物？”

    裴炀皱起鼻子：“没刷牙。”

    “我们还在这边待多久？”

    他手心全是汗，连呼吸都不敢，就怕傅书濯会对他说腻了。

    ……

    他低头凑过去，磨蹭了会儿才吻在裴炀唇上——没被推开。

    可幸好他赌对了，傅书濯比他表现得还激动，虽然脸上还是跟以前一样淡然自若，可裴炀还是从枝梢末节中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他一点底都没有，毕竟他们不是普通情侣，还牵扯到公司的股份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裴炀都觉得，以傅书濯的理性，他大概率会被拒绝。

    不过傅书濯彻底放下了心口大石，他刚刚紧张得要命，怕昨晚的清醒都是错觉、是昙花一现，怕裴炀依旧沉浸在穿书的假象中。

    他的先生没有不爱他，只是有点混蛋，有点不会说话。

    在民政局外面，傅书濯还对他说要早点退休，五十岁就不错，要不四十五岁也行。

    裴炀闷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好像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异校半个月见面突然特别生疏青涩，跟傻子似的。”

    “你要是腻了，我们就分手，要是没腻，我们就去领证。”

    “我不饿……不是，我饿了！”裴炀抵住他肩膀，“我要吃饭。”

    “……早。”

    迷糊间他被亲了好几下，听到一声晚安。

    傅书濯遗憾起身，起床的心情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愉快的一次。

    在今夜的梦里，先生的脸终于和傅书濯彻底重合。

    他梦见到好几年的那段冷淡时期，他和先生还没结婚。那时候他强装镇定地问：“十年了，你有没有腻？”

    那时候他才安心了一点，他的先生好像也没他想象中那么不爱他。

    可那时候的他们都没意识到，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珍惜当下。

    “那我们做点不青涩的事。”傅书濯勾了下唇，把人按在身下抵了抵，“它好饿。”

    本以为会睡不着，全不曾想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