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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刀那块一方不会不长头发了吧？”那以后他不就地中海了？多丑啊！

    傅书濯俯身贴着裴炀额头，手穿过他耳朵抚在头侧，每一个字的音每一个细小的摩挲都带着珍惜的味道。

    傅书濯倏地一静，心里的海浪起起伏伏，最终又沉寂于大海里。至此，他终于能百分百确定裴炀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

    程耀摸摸脑袋，打开折叠饭桌大哈哈坐下：“没事，书濯跟我们吃。”

    傅书濯大步跨入病房，拉起裴炀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伸：“有没有？”

    傅书濯对他是真爱啊，这都忍得住不笑场。

    裴炀绝望闭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书濯倏地亲在他嘴角，裴炀顿时老实了，安静得不得了。

    裴炀撇撇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傅书濯淡定道：“睡一觉就好了。”

    “……您当个人吧。”裴炀幽怨地盯着一桌美食。

    “……”裴炀只想缩进被子里装死，他刚刚做了什么？顶着一个圆润发亮的大光头跟傅书濯讨吻，还撒娇？

    这四个人当中程耀活得最糙，但看到傅书濯还是没忍住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人是你。”

    不过傅书濯当然不会乱说，毕竟不是普通的车祸，涉及到裴炀的阿尔兹海默症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齐合月和程耀陪他们吃完饭就走了，店里还忙。傅书濯晚上在这边陪护，睡在一张一米不到的小单人床上。

    不过……

    两人身份摆在这里，难免会成为有心人的攻击话题。

    他俩都是共同好友，傅书濯性子淡，不怎么交朋友，但耐不住裴炀是个“海王”，玩得来的朋友不算少，只是生病这一年多被裴炀刻意淡了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人关心他们最近动态，时常发消息聊天。

    ……不对，为什么傅书濯的手能直接摸到他头皮？

    傅书濯：“嗯？”

    大概是前两周一直在昏睡，裴炀一点不困，反而极为亢奋。可傅书濯是太久没睡好觉，几乎一沾枕头就会了周公，裴炀没舍得闹他。

    “我家猫儿这么警惕，不说是维生素他怎么肯吃？”

    裴炀彻底装死，不许傅书濯把他住院的消息跟任何人说，他这副丑样子绝对不能见人。

    不过裴炀已经很满足了，细细品尝着这鱼肉的滋味。

    “……”

    三个人在一旁大快朵颐，裴炀在一旁馋得要命。傅书濯叼起一块鲫鱼肉，将大刺小刺都挑干净，在裴炀期待的眼神中放到水里涮干辣味，才喂到他嘴边。

    裴炀纯粹嘴强王者，一实战就害臊了：“有有有！你撒开我，门都没关——”

    “……”理直气壮，合理合据。

    “不会，又没割掉你毛孔。”傅书濯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再说了，小猫地中海那也是好看的。”

    傅书濯捏捏他耳朵，轻笑：“一亲就乖？”

    裴炀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着镜像里一根毛都没有了的自己惊恐万分：“我的头发呢！”

    傅书濯的手真热啊，贴着头皮好舒服，裴炀被摸得眯起眼睛，爽得想哼唧两声。

    “好了好了。”傅书濯笑着哄：“养一段时间就长回来了。”

    裴炀瞪他：“天天骗我吃药，还跟我说是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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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

    傅书濯无辜道：“我以为你知道？”

    只有齐合月跟程耀来看望了，程耀做了一堆吃的，到了才被告知裴炀吃不了。

    “你好好休养，等恢复了让程哥天天给你做饭。”齐合月好笑地摸摸他脑袋，手感不错。

    傅书濯清咳两声：“开颅手术，肯定要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