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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雪衣想不明白的。

    雪衣生了闷气，推了他离开：“你走吧。”

    “你不去也得去，反正我已经与王家夫人说好了，你必须去见，若是双方看着都好，便就此定下来。”

    一个处处与人为善的人偏偏对二婶缄口不提，她们之间的过节恐怕还很大，大到二婶能不顾血脉亲情对自己的侄女下手。

    “可是你母亲同二婶结过怨？”崔珩问道。

    “我就再也不会信你了。”雪衣抱住他的肩，声音温温软软的，语气却格外果决，“我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再同你说话，到时候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明晚再来看你。”崔珩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回了府。

    片刻，她想了想，也觉察出些许不对：“不过，姑母曾说过她同母亲是一起长大的，交情极好，但母亲生前却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姑母，她们之间似乎不像听起来那么和睦。”

    “这怎么可能？江水那么深，风浪又急，你莫要痴心妄想了，现在打起精神来同我给你选的几个贵女相看才是正事。”二夫人抽了一个画轴递到他面前，“这是王家的五娘子，你改日有空去见见。”

    二夫人直接将画卷丢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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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崔珩理了理她的鬓发，“那你再忍一忍，风头还没过，千万不准出去。”

    陆雪衣今年刚十六，年纪尚小，与二婶根本没交集，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

    梨花院

    便是她不想让雪衣同三郎成婚，也犯不着要了自己亲侄女的命。

    “下次不会了。”崔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低低地道，“那你下回你记得提醒我。”

    “还有何事？”崔珩回头。

    “陆丫头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你也该打起精神了，何至于为一个女子伤神至此。”

    不过，崔珩一听她的梦，联想起这次沉船的事，敏锐地又觉出一点异常：“你毕竟是二婶的亲侄女，她究竟为何这般恨你？”

    唯一的解释，便是二婶与她同辈的人有恩怨，迁怒到了她身上。

    “我不去，表妹头七刚过，我哪有心思去看别人。”崔三郎不肯。

    雪衣何曾没提醒他，她咬也咬了，挠也挠了，可她越是挣扎，他入的越深。

    雪衣点头，靠在了他肩上。

    等他走后，雪衣摸着自己的小腹，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

    崔珩眉眼微凛：“好了，此事我去查，二婶既对你动了手，我会帮你找回公道。”

    这倒是奇了怪了。

    “可表妹的尸首还没找到，我怎能抛下她不管？”崔三郎仍是不肯放弃，又抱了万中无一的念头，“兴许……表妹被人救了也说不准？”

    “我母亲性格温婉，与人为善，便是当年父亲要娶平妻，她也答应了，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主动同人交恶。”雪衣连忙辩解。

    同是亲侄女，二婶对待陆雪凝颇为上心，不像是同江左结仇的样子，那问题便该是出现在陆雪衣母亲身上。

    雪衣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想要避子药。”雪衣别着脸，脸颊微红，“你昨晚又食言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崔三郎无奈，只得捡了起来。

    二夫人怒其不争地指着崔三郎。

    但这回喝了药，应当不会出事吧……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才分开，崔珩临走前，雪衣忽又扯住了他的衣袖。

    崔珩一听，沉吟了片刻。

    ***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姑母这些年和家中并不亲近，若不是与三表哥命格合适的是我，她根本不会让我来长安。”

    她的小日子最近几个月都不准，她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