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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上似乎是信了,夏衍放下心来。
那串藕片就在面前放着,他碰也不敢碰,脚趾在地上轻轻地划来划去,还不敢弄出太大声响让他发现。
夏衍小心翼翼地冒头,“嗯?”
别人拿的没那味儿。
正低头拿菜,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急着出去,见夏衍站在他前边就烦,也不说一声麻烦让下,直接就上手将夏衍推了一把。
郁上端着盘子进了屋,给他挑菜,夏衍乖乖坐在桌前抱着书包,脸上没光。
活像仓鼠。
“夏衍。”
“不用了,这些就好了。”
低头一看,没来由屁股一抖。
“是吗?”
郁上冷笑了一声,问他:“藕好吃吗?”
郁上贴着他的脊背,直接拦腰将他抱了起来,夏衍就那么一手抓着盘子一手抓着郁上按在他小腹上的手,被郁上像小孩一样抬着脚从屋子里抱了出去。
郁上看到他老老实实在那里面壁思过,脖子缩着,大件书包在背上像是要把人压塌,跟个蜗牛一样。
拿出来几串东西很快就没了,到了最后一片藕,夏衍正要张口咬去,忽然来了电话。
“在....学校。”
不知怎么,乍一听郁上声音,夏衍居然还有点心酸。
“几天了?”
“一天,就一天!”夏衍竖立马起食指,另一只手还有些委屈地揪书包袋子,“就今天来吃了,没吃几串就被抓了。”
“还有哪?除了这些还吃什么?”
“....吃着哪。”
“怎么不吃?”
盘子落在桌上,前面的筷子掉了,郁上重新给他拆了一双。
垃圾食品太尼玛好吃了。
“叔叔。”
“在这儿吃几天了?”
“别别别!”
“就这么喜欢吃?”
“.....啊?”
夏衍放下手里的藕,拇指一直在桌沿上搓来搓去,“对啊,在学校....还没到放学的时候。”
那大叔终于出来,嘴里小声骂叨,然后去墙根里撒尿。夏衍感受着背后富有节奏的心跳声,紧紧抓着郁上虎口的手开始渗汗。
等到外边才喘口气,坐到座椅上开始吃东西。
“啊?”夏衍看他语气都松了,使劲点头,“爱吃爱吃。”
屋子里那一桌子加了几个人,把过道堵得满满的,夏衍进去后寸步难行,盘子端在手里都举地高高的,生怕谁撞他一下给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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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就没了。
郁上无奈地笑了笑,没忍住伸手摸着他的头,“书包给我,吃去吧。”
夏衍笑了一下,说:“那我还是自己去吧。”
他又开始小声嘟囔,什么倒霉啊,什么出门没看黄历啊,郁上听得没脾气了。
夏衍现在有点振奋,被郁上抓着这件事让他有点没面子,但是郁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串这件事又让他有点激动。
“奥。”
夏衍举着个脆皮肠吹一吹,然后往肠子上裹满酱汁,张嘴一口咬下去,瞬间人生圆满了。
“在哪?”
被郁上抓包这事夏衍这辈子都那么想过。他现在很惨地坐在板凳上揪手指,还不敢坐太实,屁股担在板凳边上,感觉再用点力就能坐空栽下地去。
夏衍秉着气要了个碟子,不爱吃蒜,于是舀点芝麻酱和辣椒,倒些醋,就近先拿了几个肉串就跑了。
郁上。
不多时郁上就出来了,拿着满满一盘东西,还跟阿姨吩咐单独下一份茼蒿和粉丝,夏衍爱吃那些。
屋子里实在是挤,串都放在门口那里,学生今儿个放假都跑去干大事了,里面几张桌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叔,吃串还就着香河肉饼,啤酒瓶放了一地,烟呛鼻子。
总归是想郁上了,夏衍抓起竹签在盘子里来回转,刚要和郁上问问今晚他几点回家,忽然听郁上那边淡淡地哼了一下。
夏衍脚下被凳子腿挡着,身体挤在桌椅之间,被他推得直接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一下栽进脏摊锅里,后边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抱了他一下,让他及时刹住车,稳稳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