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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衍。”

    天色暗黑，夏衍却也接着朦胧月色看到那庄稼丰收的模样。他生在这片土地，看见这些总觉得心中高兴，况且好久没回来，在城市根本见不到这些。他整个人都愉悦地不行，竟还哼起小调调来。

    夏衍已经腿脚发软，他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他可怜地闭上眼睛发出求饶，“我错了叔叔，我不该骗你，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

    他的话语似乎让郁上很不高兴，温热的手指扒下衣领，有些粗暴地抚上了他的唇。

    “啊！”夏衍仰着头叫出声。

    夏衍心下忽地焦虑起来，郁上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过头走到那边田埂上，踩空掉进水渠怎么办？

    “和你同学们国庆聚餐的时候没少喝吧。”

    他怕覆水难收，他怕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连话都说不利索，那种暧昧的气氛让他感觉到深刻的不安，但潜藏在不安下的，却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向往和渴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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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上没声音。

    “叔叔....”他语气里带上了那种示弱的语调，紧张地靠在郁上怀里，说：“你别，别靠这么近.....”

    郁上伸手捏了捏玉米杆子，秋后的杆都快晒黄了，摸着没什么水分，硬硬的，“为什么打架？”

    夏衍哽住。

    “叔叔，在哪儿呐？”夏衍被郁上捆住胳膊，拔不开玉米杆，就找间隙大的空间低头钻，跟鱼似的找来找去，却没找到郁上。

    夏衍大舒一口气，“你去哪儿了叔叔，吓死我了。”

    “叔叔，别，别....”夏衍害怕地求着他，他察觉到自己蹭蹭乱跳的心和意乱情迷的潜意识，将自己吓得想哭，那是比尖牙还要可怕的东西。

    夏衍嘻嘻笑，“不过小时候有次在玉米地跟人打架，毁了好几颗苗子。虽然那家伯伯没让我爸赔钱，也没训我糟蹋粮食，但我心里难过着哪，一直记着。”

    “夏衍，”郁上终于开口，他微微低头，嘴唇隔着意料停留在夏衍的脖子上，“你当我是傻子吗？”

    和郁上回嘴他就真的没赢过，郁上太能找话题中心了，总有本事让他把嘴巴闭上。

    “叔叔？”

    “长得好啊，我可喜欢看这些。小时候走田埂上看到伯伯们种的庄稼长得又高又壮我就很高兴，虽然我家里没有，但我就喜欢看别人家地里的，转一圈田头，看大家忙碌着收成，就觉得我们国家兴旺富强，人民安居乐业，心里头也就放心。然后回去路上都得仰着头走，特别自豪，跟中了五百万一样。”

    那尖牙似乎能穿透布料咬破他的皮肤，他甚至都能听见郁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叹息。

    还是同样的姿势，手掌捂在他的小腹上，胳膊将他圈进怀里。

    小心翼翼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最里边一亩地。刘婶确实还没收完，地里好些玉米都还在玉米秆上挂着，棒大须密，从皮叶里露出的一点儿尖上攒满了金黄饱满的颗粒。

    他急切地往前跑，也不管玉米叶子还锋利着，迎面往前的时候差点被划伤脸颊。心里害怕，刚要开口大喊就被人从背后搂住。

    “十月二号，你让我跟你到玉米地里掰玉米吃。”

    “高兴什么？”郁上问。

    郁上身手敏捷，三两下蹿地找不到人，夏衍看不着他，跟着声音往里走。

    “好啊，”郁上也跟他耗着，还往玉米杆里边走了走。

    郁上也被他逗笑，“你是领导视察工作来了，还心里放心。”

    “你过来。”

    夏衍能感受到那股热源，郁上的唇在在他的脖子上游离，明明没有真正碰到，他却觉得仿佛已经肌肤相亲。

    郁上还是没有说话。

    夏衍咽下一口口水，“叔叔，我们...我们掰几根，就回去吧，晚上....太冷。”

    郁上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微微粗重起来，他不说话，只有那在夜里带着淡淡香气的热息喷在夏衍耳尖。夏衍心里的忧虑被那热气呼到九霄云外去，小腹一紧，整具身体都变得敏感脆弱起来。

    郁上忽然咬了他一口，就在脖子上，像吸血鬼一样狠狠咬他。

    “真记仇....”他慢慢走着，低着头在前边小声嘟囔。

    “就....不说了。”夏衍收起这个话题，往地里走了走，开始忽悠郁上，“好了叔叔，你挑几个我们掰回家煮了吧。”

    “道歉就可以了吗？夏衍，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