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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柴把我的火都压小了。”
谢沂打好鸡蛋就开始剁肉沫,案板上的活儿做得很熟练。
他成绩挺好,只是这话题总让他想起那些破碎的回忆。
他其他事情都学得挺顺,偏偏村子里烧火这事儿还没学到精髓。
谢沂纤薄的肩身终于止住了微颤。
“抱抱。”
徐瑾盛拿火钳的动作像是刚驯服双手一样,捏的方式倒是充分体现了他手指的灵活性,他对这钳子有点阴影,毕竟他上次烧火把火钳弄叉脚的事情他自个儿还没忘记。
徐瑾盛听着他细得快散掉的声音,总觉得必须说些什么话安慰他,最好是同理的、相近的回答。
听见谢沂问话时,徐瑾盛顿了一下,炉底枯刺上最后一丝火星“啪”一下消失了,火没烧起来,人倒是弄得灰头土脸。
徐瑾盛摸了下鼻子。
徐瑾盛把火钳搁在一边,声音低缓:“阿娆。”
徐瑾盛做事情专注,他见自己小心翼翼供着的火安安稳稳烧住了才开口:“阿娆,他们说烧火烧多了会伤脸伤身、皮肤也会干,以后你用煤气灶行么?”
“我们是不是还挺般配。”
徐瑾盛:“阿娆,你腿还酸吗?”
谢沂重新把火钳递回徐瑾盛手里,撑着他的肩膀起身,见水烧开后下了两裹半的粉干。
烧火用的料没什么区别,普通农村家里都是自砍的枯刺草棘、松针枝和木头,不过村里木匠家用来烧火的料还有他们打家具刨下来的刨花和木板木块。
“酸。”谢沂也不说他明知故问,好好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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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柴燃烧的味道熏香一样把徐瑾盛身上扑了个遍,他不讨厌这种味道,它附着在自己的衣服上、手心里,把自己带进了一片老旧的森林,有些人轻而易举就能体悟的“烟火气”,他第一次对着这个词有了自己的概念,那些他遗失的,都在一点一点被寻回。
他大概腔调也不太对劲。
木盖打开后热气跑出来散作白雾,下了粉锅盖盖回去之后,热气又像是被镇压的妖怪,老老实实蹲在锅里了。
谢沂盛好了两碗鸡蛋肉沫面。
烧火也算是门技术,冬天开暖气少见,生火烤暖的人家多,经验丰富的老人拨两下吹口气就能把小辈作弄没的火重新燃起来。
徐瑾盛忘不了自己背着谢沂去小破诊所那回,他哭得安静又脆弱。
谢沂收刀:“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吃完饭后去研究研究你的志愿,提前做好填报准备,不要到时候等成绩出来了又手忙脚乱。”
里头咕噜噜烧着,谢沂打开了后门散烟。门后接着院子,他们这幢老屋子背靠一座竹山,稍远处也是别人家的水田,入眼间都是绿意,雨珠滚落着,像是给后门攒了道玉珠帘,隔却的湿气终于找到出路,清凌凌躲进了屋子,带着别样的鲜活。
……
徐瑾盛之前最不喜欢提到的话题就是读书,听见有关这俩字儿的话眼神冰锥似的刺人,可他现在不说话反倒是在好好考虑这件事情了。
谢沂眼泪还在掉,每滴眼泪都像是浓缩了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滚动后,里面飘着絮絮的雪。
他说:“我不男不女。”
徐瑾盛不抽烟也知道现在打火机的样式做得很花,他犹豫得握着这枚粉红色古早打火机,点了个火把枯草一股脑塞进生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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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认真看着火,又加了一钳子枯枝:“笨,再加就好了。”
谢沂站在灶前舀了两瓢清水倒进黑圆锅里:“火烧起来了吗?”
他的腿憋屈收着,就这么会儿时候脸上就沾了灰。
易燃的枯草很快燃出一团烈火,但没出半分钟火就小了下去。
大少爷难得笨拙:“我没爹没妈。”
谢沂接过他手上的火钳:“草易燃不耐烧,柴难燃但是耐烧,枯草起火烧旺点然后赶快加木柴,两根粗柴,交叉放。”
谢沂还没应声徐瑾盛又自顾自接下去:“不对,是烧菜就会有油烟,不然你教我怎么做菜?”
“……”
话说得还挺对称,徐瑾盛把两人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
鸡老早赶进棚里了,四点多叫一回,到现在六点多了还在那儿吊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