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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瑾盛看到谢沂紧了紧手中的笔，又舍不得再问什么了。

    “我知道了。”

    -

    徐瑾盛拉着他走向瘦河，在青落村，所谓瘦河就是湖面小，两河道间距离窄的河段，打水漂在种湖面上打不尽兴。

    “东西……记得再收拾一下。”

    “咳咳、咳……阿娆，你能别想太多吗？”

    趁着谢沂眼神没再往这个方向看时，徐瑾盛把叠好的婚服压箱底塞在了衣柜里——想让他发现，但又不是现在。

    说不出什么想法，徐瑾盛忽然问谢沂：“阿娆，我们会结婚吗？”

    他们的搭配其实从来都不算合适。

    徐瑾盛成熟了很多，知道了包容和理解他背后的忧虑。

    五毛两颗牛奶糖。

    徐瑾盛轻笑，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不置可否。

    谢沂说的打水漂就是纯粹的打水漂，左右就是拐他去河边闹闹，别老待在家里。几十轮比下来也有点赌头，输的人请客去山下吃顿烧烤。

    最内的叠层里还有他装的那套婚服。

    这里物价低，打发小孩花十块钱也算挺阔绰。

    何况他们这样的，也没办法正式结婚。

    谢沂总想担起些什么东西，似乎他年岁大一点，所以所有的事情他就必须冲在最前面为他挡。

    徐瑾盛嚼着牛奶糖往回走，从没觉得自己在谁那里这么好说话。

    “去国外办个证也行？这边人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办酒，我回去和我舅他们那里说一声。”徐瑾盛像是没听见他话一样，“我舅舅舅妈挺开明，你这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瘦河位置也偏，谢沂被徐瑾盛牵着，路上还评价了一句：“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他话题转得突兀，谢沂大抵还在想怎么把他糊弄过去，他就自己搬来了台阶，默不作声得让他下了台。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往外走了。

    “……”

    徐瑾盛还在喝水，他心虚得很，生怕被谢沂发现自己的坏心思，结果喝水喝到一半差点没被呛死。

    “就去河边逛逛也行。”

    谢沂蹙眉：“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推理小说里的杀人凶手。”

    隔了两天，谢沂身上印子消了大半，外头雨也没了。

    徐瑾盛懒散瞟了眼，应声去叠衣服了。

    徐瑾盛了解谢沂，他在委婉避开这个问题。谢沂轻飘飘得躲，说明他担忧害怕的东西很深很多。

    谢沂顺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对了，你不是快出成绩了吗，他们都说山上有座庙挺灵，你舅舅让我催你到时候过去看看，求个安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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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

    谢沂最近在阅读软件上看刑侦类电子书，晚上破了禁熬夜看小说，而他在边上苦兮兮翻看学校专业书，故意引起对方注意却反被教训了。

    谢沂敛眸，轻笑着回了句：“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等你大学毕业后再谈，可能合适些。”

    行李箱内容量大，徐瑾盛收拾到一半，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

    “晚上怎么玩？”

    外头乌漆抹黑，手一伸出去堪堪捞起薄薄一片月光，清浅而模糊。

    “过两天我们打水漂去？”

    磨了会儿进了屋子，徐瑾盛乖乖把资料往谢沂面前一放，又在纸上压了四五颗糖：“资料拿回来了，你好好工作。”

    这天大晚上，徐瑾盛冠冕堂皇邀请谢沂出去打水漂。

    九点多，村里早就没人在外面晃荡了，他们两人出去也不会被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