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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身子轻,准备了十分的力气最后只用上了七八分,徐瑾盛絮叨:“到时候我去上学了你记得吃好喝好,对自己好点,吃的别那么随意,隔壁小孩闹脾气都哐当哐当吃两大碗,你平时吃一碗哪儿能够,多添半碗,知道没?”
谢沂鼻音软侬侬的,应声时连着“嗯”,整个人困得不成样子,几乎说什么应什么,只盼着徐瑾盛早点安静下来放过自己。
徐瑾盛听得想笑,一叠声一叠声“阿娆”叫着,故意烦他。
“别吵了。”
谢沂最初还好脾气接着回他,到后面彻底破了功,晕晕乎乎去捂他的嘴。
徐瑾盛啾了下他的掌心。
蓬勃热烈的少年心性迟来的原因大概是去研读了温柔。
谢沂带了点孩子气,掐了下他的脸。
徐瑾盛对他太好太好,自卑是慢性病,谢沂知道自己需要长期治疗。
六月夜里有萤火虫,微弱的光扑闪扑闪,三两只,已经算很难得的了。
年幼时谢沂去捕过一只,它待在塑料杯子里,呼吸的空气是透过保鲜膜孔隙的。
它在筑的小窝里没活过一个晚上,脆弱,又活于自由。
一辈子太长,谢沂怕徐瑾盛后悔,更怕自己是他的累赘,可说他坏也好,他只是想留住属于自己的那只不灭的萤火虫。
“其实……我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徐瑾盛步子停住了:“小苏姐知道了?”
他嘴里的小苏姐就是谢沂亲妈,和谢沂正正好生得截然的性子,前夫出轨找三,她就咬着他的皮肉撕下一大笔钱离婚快活去了,她生性自由也闹腾,不知哪一路上睡了个人怀了谢沂,揣了孩子回了老家。一乡里认识她的也没传过风言风语,只说她被前夫骗了,是个命里有波折的。
她这些年都在外头穷游,有时还能省出点钱,谢沂转给她的钱她也不花,只说还有。她偶尔回来一趟给谢沂个惊喜,前一次回来见儿子头发蓄长了点,她便想着把这几年自己学的托尼手艺给自己儿子展示一番,没成想拨开他头发居然看见一枚淡了的吻痕,差点没提着砍刀去捅人。
谢沂一句“我很喜欢他”,她立马熄了火。
谢沂极少用类似于“很”或者“非常”的程度副词,他妈刀子没收,念头从教训人转成了把人押来压寨。
她风风火火的,过了半百对她压根儿没产生影响,徐瑾盛也不过见过她一次,她瞅着人俊,哪管什么辈分敲定就让徐瑾盛改口叫姐了,说是他赏心悦目自个儿开心,不过是看着心眼大,实际上是乐呵呵闹人,短暂叫他忘了烦心事。
徐瑾盛耐心等谢沂回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话是没等到,反而等来了耳边愈趋平稳的呼吸声。
他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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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四天就要出成绩了,徐瑾盛没什么感觉,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倒是谢沂这个毕业好多年的紧张得不行。
谢沂夜里做梦梦到徐瑾盛作文空着没写,模模糊糊又梦到他作文写偏题了,场景再切,徐瑾盛英语试卷没涂答题卡。
谢沂眼底青了一小片,早上从床铺上坐起来,拿出管小孩那套法子,眼神一错不错对着徐瑾盛的眼睛:“答题卡都涂了吗?作文是扣着题写的吗?”
话出口谢沂又懊恼,临近出分了问他这种问题,给人白添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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