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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思寻：“那你们在精神病院干什么？”

    “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你为什么会这样？有家族病史吗？”郑思寻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道，“但我记得伯父伯母没啥毛病吧？难道他们背地里有这种癖好？”

    陆忱钊不再看他，望着对面墙上的「海上日出图」，这幅画的格调令人身心舒畅，肯定不会出自郑思寻之手。

    “诶，等等，你说的是你那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外公？前年去世的那个？”郑思寻抬眸想了想问道。

    他满意地把红酒杯搁在旁边高而简洁的写字桌上，装模作样地找出一沓病历单的纸，回到椅子上拿笔记录。

    陆忱钊被他逗笑，温润光线就像在他唇角缠绕出的漂亮花朵。

    这才在郑思寻的意料之中嘛。

    陆忱钊：“我看他玩儿......等等，我想起了，外公最开始玩的其实是我，但因为我身体不好，容易闹出人命，所以他才把目光转移到了其他活物身上。”

    陆忱钊耸了耸眉，认真反问：“要不你认为我老妈能有几个爸？”

    郑思寻：“他玩活物，那你玩什么？”

    “医者不自医嘛。”

    陆忱钊吊着高低眉，左手抚着脸：“你不是专业的吗？为什么我看你的病也没见得好。”

    陆忱钊摘掉了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地叠好眼镜腿，规规矩矩地搁在躺椅宽厚的扶手上，挑眉瞥向他：“我一直都知道我有病啊。”

    郑思寻很有自知之明地笑笑。

    如果不是外公给我们家的一条德牧放血时，失手导致它的死亡，他的变态根本不会被发现。那年我十岁，于是，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读书的时候我每个月会悄悄去看他一次，放假时我就每周去一次。”

    郑思寻坐在旁边的座椅，端杯抿了口酒继续问道：“所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你有病？”

    郑思寻意会颔首：“明白了，他是你的精神导师对吧？”

    此时此刻氛围恰如其分，再加上「海上日出图」的神奇效果，陆忱钊想了想，抿唇道：“那就是情趣啊，「五十度灰」你看过吗？”

    “聊天啊，”陆忱钊抬起一边眉毛睨向他，偏蓝的眼眸漂亮得像闪光的钻石，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就像我俩现在这样。”

    陆忱钊抿着笑意回忆道：“我外公吧，我们俩比较惺惺相惜，他说过，他的后人里就只有我最像他，因为我们都很聪明。”

    但转念又接着道：“不过你这种越喜欢越暴力的行为，我可不敢苟同。”

    郑思寻喝了口红酒：“你继续，你外公什么时候把你的病发掘出来的？”

    陆忱钊抿了抿唇，回味道：“他每次会分享给我，但我不会喝，我只是喜欢欣赏疯子病态的模样......其实我觉得那玩意儿很恶心......除了江遇的血，他的血才最美味。”

    郑思寻点点头：“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他的叙述已经告一段段落，空气里渗透着让人心神安宁的香薰。

    陆忱钊虚虚地抬起修长白皙手指，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他们啊，挺好的......”

    郑思寻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别侮辱它。”

    他兀自继续说道：“我觉得吧，像我这么优秀完美的人，身上有点小毛病也无伤大雅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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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思寻想了想：“被你外公失手害死的那条狗，你有尝过它的血吗？”

    “六岁的时候吧，唔——”陆忱钊仔细地娓娓道来，“也是那一年江遇被送到了我们家，我和外公走得很近，我们经常倒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很喜欢血的滋味......但在家人和外人面前，我们都会戴上各自的面具。

    郑思寻积极迎合：“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087章 疯批间的对话

    郑思寻：“那你是怎么回事？”

    陆忱钊“哦”了声，想起什么后回答：“有时候，我会给他偷偷带一些他喜欢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