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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祈愿着什么,就好像刚才的一切是错觉,他再度拨通电话,听见声音的警员掀开白布。

    拨开人群寻觅,心里不住埋怨着平常不爱管事的秦珂,什么时候居然有兴趣跑到这种危险地方凑热闹。

    他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耳边唯独只剩下永无止境的嗡鸣声。

    “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我问了我警局认识的朋友,据笔录说那疯子当时把一个女孩当做他的爱人,说要拉着那个女孩一起死,秦珂找准时机,上去抢刀,为了给女孩逃跑的时间,他一直抱着凶手没有松手。”

    警车遮挡下,赫然一块醒目的白布。

    手机另一头又传来了“你好,你所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黎爻道:“医生,能不能让我们和他单独待一会。”

    那穷凶极恶的歹徒就锁在白布不远处,手上、胸口全是刺目惊心的血迹。

    电话那头机械女音提醒着“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十多处血洞,每一处都落在沈临溯胸口。

    听见关门声,沈临溯走到尸体握住秦珂的指尖,原来温热的手冰冷僵硬。

    警员拿出嗡嗡作响的手机,将那块沾染上星星点点血迹的白布盖上,也盖住了那张沉睡的面容。

    黎爻急忙来到医生跟前赔笑道:“医生我们是死者的朋友,我们能不能见见他吗?”

    他站在原地,听着那电话铃声从开始到结束。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沈临溯站在白布前,又一次拨打秦珂电话。

    他怔怔地望着医生:“他一直都没有来,我打他电话,他不肯接,他是不是仙魂醒过来了,在跟我生气。”

    医生看了一眼二人点点头。

    停尸间里寒气逼人,医生从冰柜里取出尸体。

    “你好。”

    “恩,别待太久。”

    手机落地发出一声闷响,警员抬起头,刚好与一脸茫然的沈临溯四目相对。

    中央广场上一个疯子持刀闯入伤人,秦珂是这场事故唯一的死者。

    他握着手机松了口气。

    中央广场上警车鸣笛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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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白布拉开,身上少了衣物的遮盖,十多处血洞触目惊心。

    沈临溯站在人群中寻找着伤者,夜晚幽暗的灯光下,见躺在地上哭泣,吃痛吼叫着的人里没有秦珂。

    沈临溯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疼吗?”

    带着他们向停尸间走去。

    “你好,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他抬起头看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我在等他。”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昏暗的灯光下,秦珂就安静的躺在白布下,身上的白衬衫染得血红。

    手机拨打着秦珂电话,像吵闹的人群跑去。

    微弱的铃声透过白布传出。

    当又一次拨打秦珂电话,微弱的手机铃声响起。

    地上躺着三四个伤者,一个女孩卧躺在地上捂着腹部低声哭声。

    再度回过神来,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胃里不适,他坐在停尸间的门口,还没能从秦珂的死亡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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