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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临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又抄起冷水拍面。

    此情此景，沈临溯倒忘了怎么开口，背倚着门框，静静望着眼前人。

    “我先去送他医院，帮我花钱把这两天视频买上热搜，收拾好现场，别留下痕迹。”

    蔡暮生回过头看着紧闭的门扉，目光阴沉，唇角微微上扬：“果然……他也不是人。”

    秦闵轻声道：“我住这。”

    蔡暮生无视沈临溯走进屋。

    正在这时浴室外传来敲门声，沈临溯抹了把脸，确定没留下一丝血迹，掩上笑容，打开门的一刹那，见来人不是秦闵，而是蔡暮生脸上的笑又沉了下去。

    第77章 公道

    对方没有回复，沈临溯咬了咬牙也不想跟一个弱智计较，只是关门时砸门声重了些。

    秦闵颔首，再转头望向沈临溯，又转头看向窗外，千年之此，步步走到今天，反倒是这个思绪尤为清明自己，却不知道能和沈临溯说些什么。

    “你冷静点，我看了没伤及性命，你要杀了他，还怎么留在河君身边。”

    在董辰死后，沈临溯偷摸去检查过董辰的尸体，还检查过董辰家，皆能感觉到逼人的怨气，那不是一般的怨灵身上所带有的气息。

    “恩，床褥送来，就搬过来。”

    清水终究把一切痕迹冲淡，就连镜子里的他发梢也被已被水渍染得湿润。

    那时被人硬生生养成的凶灵，被冤魂缠绕，陆衡天说过凶性难以估量。

    设好的局面一个接一个被破, 冯远望正怀疑自己被董辰联手秦鹤文给骗了, 找人打听董辰的下落, 才知道董辰在离开警局后就死了。

    如果要解决凶灵，陆衡天出现最为稳妥，可明知道他与秦闵千年的纠葛最终还是再他哀求下点了头，以陆衡天的性格。

    直到一股力量将沈临溯止住，董辰的双手才得以保住。

    不住冲入董辰家中的场面，伴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抬手一把将人挥到墙上，难以自控的收拢掌心看砸落地面的人，双腿诡异的向后折去，直到骨骼断裂的响声传入耳内。

    “云华，感情我们千年仙友我就是专门下来给你擦屁股的？”顾沅辰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疼晕过去的董辰，“算了，收拾就收拾，等他回到天上大不了多讨些藏品，做兄弟的还真是欠了那厮。”

    又是一声雷响，血从唇边溢出，是顾沅辰一把抓住沈临溯的手臂：“云华！私杀凡人可是大罪。”

    耳边传来两声轻咳，秦闵再回头，原本站在身后的沈临溯已经不见了。

    顾沅辰冷哼了一声，无奈道：“得，白搭，这傻逼对河君那么难舍难分，当年怎么就不做个人呢……”

    从秦鹤文公司出事起, 冯家就等着秦鹤文低头。

    “仙魂伤成这样，云华你就是有病，都覆水难收了，放过他也放过你不行吗？”顾沅辰嘴上虽骂骂咧咧，但还是走到电脑跟前处理沈临溯刚交代的事，“陆衡天跟秦闵是故交，就指望你放错，到时候让你收拾东西滚蛋，你知道现在天界一个公务员有多难做吗？百来年不见得能飞升一个，你就知足吧！”

    想起那晚的事，又想起董辰的死。

    此时的浴室内，洗手台上都是刺目惊心的血迹，沈临溯双手杵着瓷台两边，抬眸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硬生生将快要涌出咽喉的血硬生生咽回。

    本想着, 哪怕旗下小艺人的事情能脱身, 公司连番打击下也扛不了多久，紧接着橙悦传媒用资源硬砸出来的两个当红小生立马与秦鹤文签约。

    如果不想让一个人接近他亲近之人，有百十种方法松不了口，为什么偏偏那时候允了他。

    沈临溯收了手，硬生生将将要涌出喉头的血咽下：“这天雷凶得很，头有点晕，你找找那两个有关秦闵的视频帮我用董辰的账号传到平台上。”

    不料阵摆好了，师傅请来了，没等来秦鹤文一败涂地的消息, 倒等来了在事情热度正高涨时秦鹤文能在黄金时间拿到关于这件事的人证物证反将一军；

    再回头沈临溯早就去到卧室了。

    沈临溯手紧扣着瓷台边缘，五指像是要硬生生将瓷台刺穿。

    沈临溯转过头看着蔡暮生的背影不快道：“这屋子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浴室！”

    并且陆衡天很抗拒接近这件事情。

    从琼翎死后，对天道，乃至于整个九天，沈临溯都有太多的疑问，明明天道捏死琼翎如同蝼蚁般轻易，为什么在天牢时，还要试图和他做交易。

    天雷响起，身体像是麻木了全然感知不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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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临溯转头看向顾沅辰，再度试图想要撇断董辰的脖颈，又被顾沅辰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