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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沅辰刚想骂骂咧咧，但脸部动作太大, 就牵扯着脸上的伤口, 硬是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只能看着秦闵强忍着脸疼, 艰难的开口道：“神君大驾光临, 就是为了来指教我的？”这段话说得含混不清, 像含着一口水。

    “不是？秦闵不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混沌说到这里，声音越发凶厉，“你别忘了，我是你，你也是我，这么些年连本带利，他一条命就抵上吗？秦闵你受苦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我，这一千年我也陪着你受煎熬！”

    “你放不下他？”

    “他好歹也是为神君受过，神君怎么……”

    “啊？”瑄姬疑惑地看了一眼秦闵，对向秦闵冰冷地眼神，急忙掩上笑意点了点头，“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以至于秦闵去命格仙君府时, 见到顾沅辰鼻青脸肿的模样, 肿胀的双眼一直往秦闵这边瞅, 这模样看起来就有意思。

    见秦闵不再答复，混沌继续道：“天道早就把你的情绪拿走封入神柱里了，你的喜怒哀乐是我分给你的！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拿着我的情绪去谈感情！”

    秦闵细细阅读着沈临溯之前的转世，统统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只要有了变数，沈临溯的每一世基本上都是能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的恶人。

    “不记得了。”

    秦闵一抬手，用仙力封住了顾沅辰的嘴, 单听说话就头疼, 秦闵也没兴趣站在这里一直听叽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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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命格殿最深处的位置, 手一挥将结界破开, 顾沅辰追上来已被结界挡在了外面。

    “你来的正好，守好避水寒镜，别让沈临溯那些仙友靠近。”

    秦闵淡淡瞥了一眼顾沅辰：“劫狱被伏，天道可以不经过审神台，迫使天帝直接处死沈临溯, 你们劫狱是重犯, 也跑不了。”

    秦闵冷声：“你想说什么？”

    秦闵没有说谎，他不记得做这个决定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还是因为在二十八神柱中心宿。

    结界内，秦闵闭眼冥想，被深蓝色包裹的周围摊开一卷书轴，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沈临溯成仙前所有转世的生平……

    当初的秦闵，早已在与混沌相融的过程中，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为沈临溯甘受锁魂之苦，又是为什么能跟在沈临溯身边做了那么多年人下人依然死心塌地。

    “秦闵，我突然好奇五百年前你决心于我意识相融，是为了推倒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天道，还是因为在二十八神柱中看见他的神魂。”

    “我不知道。”

    第91章 心宿

    “你会想办法救他的,”顾沅辰脸肿的厉害, 说到这里越说越含糊, 只能吸了口口水，紧跟着将没说完的话说完，“对不对？”

    一个骨子里就是疯子，怪不得能做出杀人之中离经叛道的事！

    三人当晚定好去避水寒镜劫狱, 还没等实施计划就被蹲守在附近的瑄姬全部挡了回去。

    秦闵冷声道：“你与外面那个一样呱噪。”

    “你是知道的心宿再转世下去，将会在轮回中消亡。”

    秦闵随着颅内的声音蹙紧眉心，一挥手关于沈临溯生平的命书卷起淹没在黑暗里。

    最后一世，命书说前半生沈临溯因病被家人送往山上修道，沈父死后，沈临溯无依无靠，冷眼之下沈临溯用计谋重归沈家，致沈家家破人亡，屠尽仙门三百八十一人，终于沈府自焚而亡。

    秦闵道：“心宿死时只逃走了一半神魂，另一半被困于二十八神柱内，逃下界的是心宿的恶。”

    “不会。”

    “就死了劫狱的心思。”

    “自探清天道的事后，你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当初都没来，反而现在来查探他的往事，怎么？你心疼了？”

    “你们远古上神堕入轮回后，都是这样做人的？”

    奈何上千年的仙人，真打起来并不是上万年剑灵的对手，反而被瑄姬收拾的服服帖帖。

    混沌道：“这一世到尾声，你不想走了，对吗？”

    秦闵低声道：“不是。”

    接下来沈临溯一改命书所写升天成仙，书中故事到沈临溯后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