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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

    “他去擎天二十八神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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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之琅道：“瑄姬说，天道说沈临溯偷了神柱里的东西，她去得晚，不知道沈临溯偷的到底是什么，等他醒来，你自己问问他吧……”

    秦闵叹了口气，结果沈临溯递来的光球：“你在擎天二十八神柱里还感知到了什么？”

    一千年的蹉跎, 两人看起来那么近, 又那么远……

    “这不像你说的话。”

    秦闵依靠着床边闭目养神，沈临溯微微扭动身体，他睁开眼，恰好与沈临溯四目相对。

    他不会告诉秦闵他看到了自己，不愿再看到秦闵冒险为他做什么。

    漫长的记忆碎片里, 沈临溯带他挖坟时的场景恍如昨日。

    他手抬了半天，秦闵还是没动，紧咬着下牙将满是伤痕的身体又朝秦闵挪近了几分：“天道骗你的，我感知到那些神柱身上的神魂，你跟别人没有不同，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你不是他创造出来的，你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身份和意识……”

    见秦闵面露疑惑，沈临溯强撑着坐直身子，又将光球朝秦闵面前递了递：“我在擎天二十八神柱里找到的，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是不是就自由了？”

    秦闵转头看向伤痕累累的沈临溯，叹了口气。

    “我想过了, 你离开时可以找花颜, 花颜在下界人脉广, 一定能找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沈临溯说完紧咬着下唇, 思虑了一会又道：“如果你信不过花颜, 可以去找黎爻, 他做妖那么多年认识的人多, 天涯海角总有一处你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这句话话后，秦闵等着沈临溯谴责他绝情，耳边却传来了一声轻笑，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现在跑, 我不拦你。”

    秦闵垂眸, 一直囚于神柱中的一部分失而复得，落于掌心之上带着柔柔地暖意。

    秦闵颔首。

    说完沈临溯逼出剩余两花，将藏匿于两花间的光球送到秦闵跟前。

    只是怕他难受。

    沈临溯笑了，想到一千年对河君的种种行径，他确实不像是有担当的人, 沈临溯仰头望着屋内的横梁道：“要是有人垂怜我的美色施以援手, 我铁定头也不回就跑了, 人渣还是那个人渣, 你放心从没变过……”

    阙之琅浅笑道：“因为我的命是你给我的。”

    “违反了规则, 我得去承当责任。”

    秦闵紧了紧双拳，囚于掌心的光球，从温暖到炙热灼手。

    沈临溯摇了摇头道：“我自己做的事不能让她俩去担责。”

    想要说的话, 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秦闵转身离开，临到门外时沈临溯叫住了他。

    阙之琅如实，瑄姬亦如实。

    秦闵低声道：“你呢？”

    沈临溯忍痛掐了一把自己脸，又猛然看向秦闵：“不是梦？”

    待阙之琅和瑄姬走去，秦闵取来伤药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为沈临溯涂抹着身上的伤口。

    同样的气息相撞，秦闵下意识收拢掌心。

    沈临溯浅笑道：“没什么……”

    第93章 诛灭

    他知道阙之琅为什么会说这些，又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们不在乎沈临溯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秦闵起身将放凉的汤药递到沈临溯跟前：“喝完这碗能恢复大半。”

    秦闵站在原地看了沈临溯许久，那双眼被手遮掩住，看不出说这番话时他有没有红了眼。

    说完沈临溯长吁了一口气, 手背往鼻梁上一打挡住了双眼：“你在乎她俩的死活，已经让你伤心了一千年，不能再让你难过了。”

    “醒了？”

    喂下一碗仙灵草，沈临溯气息才平稳下来。

    “我以为在审神台上才能再见到你，一直担心它不能送到你身边。”

    “木头美人，我消失后你会难过吗？”

    庆幸的是，这一次哪怕只是困在神柱里的光点，他也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他喜欢的人……

    掌心被光芒烧的吃痛，秦闵皱着眉头夺门而出，他原有的七情六欲躁动不安，几近要将手掌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