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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闵用手拍了拍床边，留出一小块方寸之地与沈临溯同坐。

    沈临溯心里酸涩的厉害，红着眼，将头瞥向一边：“当初那件吗？”

    老宅租在围村里的一户人家，婚礼一半难免有不少村里人过来看热闹。

    秦闵牵着沈临溯的手向深处走去，洞穴的最底端，两套喜服显眼的挂在石壁上，被仙气包围，依旧崭新。

    阙之琅皱着眉头轻轻踹了沈临溯屁股一脚：“你傻愣着干嘛？”

    沈临溯道：“谁说我不高兴了。”“你的脸。”

    “要是千年前我们成婚也是这样吗？”

    场面比一千年前热闹的多，老宅内四处挂着红布脸门口的大石狮子，府门口的牌匾上也系了一圈红布。

    沈临溯上前将秦闵拥入怀中，低声喃喃着对不起，一声比一声更轻，一次比一次更哑，脸埋入秦闵的肩膀，双手不受控制的收拢加力，像是要把秦闵嵌入骨肉之中。

    “有一处的喜服很合身，你想跟我去看吗？”

    “我喜欢的，”沈临溯脸埋在秦闵肩膀处，说话声听起来闷闷地，“看见这套喜服，我心里很欢喜。”

    秦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是夫妻了。”

    两个大男人身穿红色喜服一前一后的进屋，几个好事者还勾头往老宅里看，直到被挡在门口的花颜他们拦下，才迫不得已停在了门外。

    “我以为你看到它会高兴的。”

    秦闵说完，一挥手两件喜服转而落在不远处的石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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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那场秦闵连命都不要强撑着他登上仙位的天雷，沈临溯心里搅疼的厉害。

    秦闵轻叹了一口气，掌心覆上沈临溯的脑后，一时想不出宽慰的话，只能像揉摸小动物那般轻轻抚慰着沈临溯。

    沈临溯赶忙直起身子，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攥着红绸的手满是汗液。

    两人来到的不是别处，而是临江中瀑布后的洞穴，洞穴被仙法掩去大半，随着秦闵挥手将眼前的障眼法撤去，洞中竟还留下些许千年前相守过的痕迹。

    大堂中央红色的喜字夺目，红色的花烛点在两旁，倒真像回到了千年前。

    一时间竟在秦闵跟前连笑都装不下去，手扣紧石壁上凸出来的怪石，粉末伴着掌心的鲜血往下落。

    秦闵眸光一黯，正欲抬手将两套喜服毁去，被沈临溯先一步挡下。

    听见秦闵这句话，沈临溯连忙点头。

    “礼成！送入洞房。”

    “喜欢去试试看还合不合身。”

    沈临溯抬起头望着秦闵，试图想要将手抽出，又不敢太用力，反而微微动了两下，还是被秦闵攥牢在手里。

    大红花轿落地，老宅两旁不少村里人围上来看娶亲，秦闵踢响轿门跟在轿旁的邢风将轿帘掀开，一旁围观的村民看见花轿坐着模样看上去二十来岁的俊小伙人都傻了。

    沈临溯抬起头怔怔地盯着秦闵穿喜服的模样会不过神来。

    这场婚礼的布置大部分都由两边仙友完成。

    “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红绸走到备好的厢房，红色锦面的床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桌上放着两杯合卺酒，除去堂前再简约不过的流程，大部分重头戏与独处的时间，全都留在了这间小小的房间内。

    沈临溯笑着颔首。

    沈临溯点头，换上喜服前也没想到事隔近千年的衣服，再度穿上竟意外的合身。

    一切看似仿若如旧，内底里早已斑斓不堪，沈临溯清楚喜服还是当日的喜服，人还是曾经的两人，哪怕连身宽都未变过，很多事情本就物是人非回不到从前了。

    伴着阙之琅一声高喊，两人牵着手中红色的花球相对鞠躬。

    秦闵顺着沈临溯的手臂一路往下，直至与沈临溯鲜血淋漓的掌心相扣，黏腻的血液沾染上温热的掌心，紧接着的那声叹息竟也显得无可奈何。

    秦闵：“不是，那套喜服被雷劈坏了，醒来后重新下界找人照着当年的版式做的，本想着很快就用得上，没想到等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