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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有一座山峰那么大！

    秦松月的回答好像是，“我只是觉得要给以前的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在身后的丛林中，不知哪个弟子大声道：“不要命了！赶紧逃！”

    血液喷了他一脸！

    这边是一处悬崖，树木稀少，几乎没有任何灵兽出没，自然也不会吸引弟子的目光，身后是密密匝匝的脚步声，言素素站在悬崖上往下看，下面全是碎石头。

    监考营地上，师兄季棠蹙眉，边上几个导师的脸色都不好看，围绕四周的水晶上突然出现了一层灰色的雾气。

    她奇怪道：“这里有什么？”

    地上的震颤他不是没注意，现在才回过神已经晚了，天上出现了一抹红光人影——

    言素素：“嘻嘻嘻嘻嘻”

    白鹿到死都在挣扎不停，眼睛里全是惊恐和颤抖，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季棠舒服地坐在躺椅上，起先还不明白小师妹为什么让他来当考官，现在知道了。

    所有的弟子倏然察觉到地面在震颤，吓的尖叫出声。

    有次季棠问她:“你报复欺负过你的人，是不是很开心。”

    水镜上顿时出现师书南和缩小版的秦松月。

    师父知道小师妹以前过的不尽如人意，但是只有师父会这般觉得，换上其他任何人，都会觉得秦松月蔫坏蔫坏，以前谁欺负过她，等一旦有力量之后，十倍百倍还回去。

    季棠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这个女人怎么出来了……

    阿月挡在言素素面前，所有的飞沙走石止步于此，不涉及身后人分毫，道：“是，然后变成厉鬼，藏匿于此，也不知道那家人有没有伤心。”

    其中仇家的公子抓住一只雪白的鹿不肯松手，那头手上的白鹿嘴里发出嘶鸣！

    系统：“我看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季棠理性上能理解，感性上……行吧，你去打人，我帮你守着。

    他冷声道：“悬崖上是谁家的弟子！不知死活。”

    季棠：“……不用，没事，继续。”

    阿月脆嫩的嗓音中透露出不属于孩子的天真，道：“但是新娘子的父亲一气之下，说：‘你跳下去罢！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在悬崖尽头徐徐站立一个身材枯瘦的新娘子，盖头下滴滴答答血滴落地，一眨眼的功夫，立即出现在二人面前。

    ……

    阿月把黑色的方块纸放在地面上，嘴里念念有词，霎时间飞沙走石，草木为之颤抖摇摆，长风呼啸——

    好的，是他不知死活。

    话题扯远了，季棠对身边好奇的人解释这血红色影子的来历。

    森森寒气。

    阿月对言素素解释道：“在抱一派建立之前，这里是新娘子的娘家，但是家族不同意新娘子嫁给喜欢的公子，强迫她去和其他家族联姻，成亲当日，新娘子逃出来，站在悬崖上，对所有追来的人说‘若结婚对象不是乔郎，我不活也罢！’”

    言素素回头一笑道：“我不要命，我要得第一。”

    季棠：“……”

    仇家公子对同伴冷冷道：“这白鹿也不过如此，只以抓住它就被吓僵硬了，这比赛我赢定了！”

    ……

    身后的几个小跟班脸上血色全无，道：“公子，公子……”

    “你给我安静一点！”仇家公子大喝一声，把匕首插入鹿的心脏里。

    “需要增派人手吗？”

    众人纷纷抬头看，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仇家公子登时吓坐在地上！

    那个弟子一惊，也不知道是感叹于她的胜负欲，还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拔腿就跑——

    言素素道：“所以新娘子就跳下去了？”

    秦松月背影孤独，嘴角是苍凉的笑，道：“有什么开心？他们太弱了，弱到我动手都脏了剑。”

    人家小两口来度假呢，他插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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