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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松月的第一反应是一定要救她出去。

    秦松月的旧伤就在那时候落下的。

    “你去看看，地上的人是谁。”

    言素素道：“所以她一定是想要一个妈妈。”

    系统：“emmmmmmm不许这样说自己。”

    大口呼吸。

    言素素道：“秦松月从小都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一定是很缺爱的，所以才会变成一只小猫蹲在我身边。”

    秦松月按住她的手腕，不想去喝药，把她扑到在枕头上，将头埋在小公主的脖颈处。

    是光看上一眼，就能做噩梦一辈子的画面。

    系统道：“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够温柔，不够有女人味。”

    已经六个世界了，系统对宿主的发言不做任何期待，这个人的脑回路很精妙绝伦，可以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但是却能得到和正确答案一样的结果。

    她好似是随手救了一条无足轻重的流浪狗。

    她确实讨厌魔界不假，但是她从心底里认为，救她的小公主和魔界半点也沾不上边，是一张干净的离谱的白纸，她可以在上面化成任何喜欢的图案。

    在魔界的地盘上动手，必然要遭受到残忍的反击。

    言素素莞尔，“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系统：“然后？”

    秦松月倒在血泊中，下巴被强行抬起，她的目光已经涣散了，只能看到一双环绕着金铃铛的双足。

    秦松月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身上仍然全是伤口，但是已经可以活动 。

    ……

    所有人都以为秦松月憎恨魔界，也不会好好善待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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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松月昏睡的时候，言素素也在反思自己。

    秦松月乖巧地张开干裂的嘴唇，让温热的茶水流入。

    言素素看她睡醒了，连忙道：“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言素素道：“没错，我在秦松月面前一定是个凶巴巴的恶婆娘。”

    秦松月没有能力救这些人，同样，她也需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地上是血，天上是血，手上是血，炉鼎上是血，就连下面燃烧的熊熊火焰，也变成了血红色。

    怀中人，就是她的药。

    头上少女道：“她长得真好看，死掉怪可惜，救活送出去。”

    一瞬之间，天地都为之愤怒。

    “回公主，是一个破坏祭典的修仙弟子。”

    身边人恭敬道：“是。”

    秦松月的清霜长剑，第一次变成了血红色。

    任何药不能彻底根除她的毛病，但是她知道，在和书南在一起的时间中，她不难受。

    耳边是浓烈的刺鼻焦臭味，刚刚还呼吸的活人，现在变成了恶心流淌的黑色浆液，混合了骨头渣子，头发，眼珠子的浆液。

    之后魔界被迫外界压力，不再像是人间地狱，甚至把女儿给送来。

    她的回忆尽头，是一双完美无瑕，如珠如玉的双足，金铃铛随着没一下动作，都在晃动，敲击在人心中，带来不能忘却的思念。

    她顿时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是现实，亦或者有师书南的地方，就是梦境本身。

    里面单纯的声音想起，丝毫都没有沾染上魔界的所有邪恶。

    八个傀儡轿夫，扛着四面都是红纱，四角金铃铛泠泠作响的轿子，里面是个目光澄澈的少女。

    她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事实上，她已经一只脚迈入了地狱的大门，但是模糊的视线尽头，走来了一顶轿子。

    秦松月缓缓睁开眼睛，佩戴了金铃铛的手腕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