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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强制掰过姜凉的脸颊，冰冷的温度从手指渗出，此时此刻他对姜凉只有冷嘲。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上一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呢？

    两肋插刀的朋友往往也可以帮朋友两肋插刀。

    姜凉点了点头，他还可以拍戏，这是他热爱的事情。

    她不止一次试探过姜凉到底喜欢荣嵊哪点，可是姜凉每次只说一见钟情。

    “要不是，你有和他相似的脸，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荣嵊说完就用力将姜凉摔在床边，“最好老老实实做你的苏子儒。”

    姜凉又点头，这次是他忘记了，没控制住。

    因为睡觉的缘故，姜凉刚睡醒时的头发有些杂乱，不算是鸡窝，只能算是凹陷。

    因为他是裁决者，是指挥者。眼前这个人拿着他给的东西，自然要听他的话。

    荣嵊也许是被姜凉哭烦的，直接摔了车门出去，这举动把坐在副驾驶浅眠的吴羽震醒。

    “要牢牢记住医生的话，不悲不喜，控制情绪知道吗？”

    大家寒暄了没一会就各忙各的去了，剧组后面的第二镜和第三镜的拍摄一直很顺利，姜凉饰演的江鹤和梁知青饰演的钟思已经开始调查摸排现场的线索了。

    “等结束后，我想去休假。”姜凉擦了眼泪，抬眼微笑道。

    “他又什么毛病？”吴羽搓了搓眼睛，迈入内部。

    吴羽扯了几张纸递给姜凉，她轻声回应道“好好，依你依你。”

    他是真的好奇，毕竟看着荣嵊发闷气让他很痛快啊。

    谁知，姜凉头发被触碰的那一刻，突然缩进床里，拉开了与荣嵊之间的距离。

    这是一句让姜凉瞳孔皱缩的话语。

    “一会还能拍戏吗？”吴羽手指轻拨开姜凉因为流泪而黏在眼旁的头发，就像是邻家姐姐一样温柔。

    刚刚荣嵊来他这里发了好大的火，差点要砸坏他的摄影设备，嘴里还一直说着“不识抬举”“替身”之类的话，他猜想是姜凉做了什么，让荣嵊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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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凉，别太过分。”这才是命令者的语气。

    “先回酒店？”吴羽回头看一眼姜凉，又继续整理着房车内的床铺，将一旁折叠起来的座椅拉了出来。

    在此之前，他还能承受的住；可是今天，他属实有些招架不住。

    那只曾扶着姜凉纤纤细腰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何去何从。

    荣嵊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抬手打算给姜凉整理一下。

    气氛奇怪的房车内，姜凉身上披着圆领外套，低着头背对荣嵊，他还是要先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吴羽只能在无声中叹气，她太清楚了，当初姜凉选择荣嵊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半条命交给荣嵊决定。

    对荣嵊来讲，他自然没有忍受姜凉抵触行为的必要。

    等再出现在剧组人员面前时，姜凉已然恢复成日常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对劲，他被拍摄人员围在中间询问着身体状况，而姜凉永远是淡淡一笑、和蔼可亲的模样。

    抬眼之间姜凉满眼含泪，眼眶泛红。

    那一刻，他接住了一束光。

    这是没有信服力的一句话，她吴羽不相信。

    至于什么是结束，什么是休假，只有他和她知道。

    姜凉转头看向窗外，他拉开车窗，半跪在床上，踞着腰双手伸出窗外。

    坐在一旁小马扎上的张玄看向姜凉的目光有些探究。

    “下次不会了。”姜凉保证道，他任由吴羽用粉底液遮住自己眼眶下的通红。

    姜凉想不起来了，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傍晚，太阳西沉，倦鸟归林，剧组的工作也已经结束，大家邀三喝四般要去吃饭，姜凉默默淡出了他们围起来的那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