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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雪还没有融化，依旧带着冬天的寒意。二月十九…过几天就是大年了，自己也该去看看姜父姜母了。

    牛皮纸袋已经被拆开了，只有一只干枯的被封在真空袋里的玫瑰空荡荡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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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保镖冲下了一楼，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本来在窗边看景色的姜凉。

    等他在这里汗流浃背，呼吸难耐时，姜凉终于找到了角落里被遗弃的枯萎玫瑰。

    说完姜凉推着轮椅老老实实去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靠着外面的光线在昏暗的环境中寻找着自己的那只玫瑰。

    刚刚下飞机的荣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想太多道：“都在一楼的地下室里，你要找什么直接照呼他们。我马上就回来了。”

    一旁的周姨见状上前安抚着姜凉燥起的情绪，满脸和煦的微笑道：“姜先生是需要什么东西吗？我上去给您找。

    他嘴唇颤抖，眼神闪躲又疯狂。

    如果稍微冷静一些，也许他们会先去调取监控，可是他们冷静不下来，姜凉也不打算主动出去。

    一旁的周姨拉扯着保镖看着姜凉的身影小声说道：“楼上卧室东西那天先生都收拾了。我们四处找找，别让姜先生知道东西暂时找不到了。”

    轮椅被姜凉操作着走向桌子，他抬眼打量了一眼在楼上各个房间里形色匆匆的三个人，默不出声拿起座机拨出那个他无比熟悉、记上心头的电话号码。

    外面的三个人把屋子里找了好几遍，最后打开房门，出了公寓去找人。

    姜凉抬眼投过窗户看着他们凑在一起商量又离开，眼神落在一侧的座机上。

    一侧的保镖态度强硬，他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用。

    “那就麻烦周姨把我楼上床下的牛皮纸袋拿一下。那东西…”姜凉话音一顿，想到他与那只玫瑰初见的画面又道：“它对我很重要。”

    “喂，是我。”姜凉神色温柔，嗓音清冷道：“荣嵊，你上次把我楼上的东西放哪里了，我想让周姨帮我找出来。”

    “他动了我楼上的东西？”

    玫瑰…玫瑰是荣嵊送给他的。

    里面很杂乱，他的床架，床头柜，衣柜都被拆了放在这里。他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与呼唤声并没有出声。

    不是他向荣嵊索要的。

    “没有。”保镖立刻反驳。

    姜凉喘着粗气，因为腿上的痛意又或者因为一直生活的不忿，忍不住落着泪。

    这玫瑰是他的。

    “姜凉”“姜凉”

    另外两个保镖点着头，上了楼四处寻找。

    苏子儒又来了，又来催他把荣嵊还给他了，可是他没拿过。

    是他的。

    他的耳朵边不停发出嗡鸣声，手里紧紧捏着真空袋的边缘，锋利到陷入他的血肉之中。

    “起开，我要上去。”他推开保镖，自己作势就要起身，两名保镖又不敢真的对姜凉怎么样，看姜凉挣扎的太过，他俩只能围着姜凉不让人下轮椅。

    “好。”姜凉笑着挂了电话。随即放下座机转头盯着楼梯下的那间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脚下的速度快了些，忍着小腿骨折的痛跌落在玫瑰的面前。

    “没有，那为什么不让我去那间卧室？”姜凉用轮椅撞着楼梯，话里质疑着保镖，他想起来自己卧室床下纸袋里的那只玫瑰。

    因为地下室的门在楼梯下，一时半伙并没有人会发现他。

    他想起那天姜母自杀急救，独自一人守在急救室门口的孤立无援；想起那天刀锋陷入血肉的痛苦。

    他听到了周媛说的话，东西找不到了，是荣嵊干的—这是什么都不留给他吗？

    “玫瑰也是我的”“这都是我的”

    地下室里狭小又局促，他进来时没有开灯，自己从座椅上起身，扶着墙壁进了卧室，一路上难免磕磕绊绊。

    “荣嵊是我的”“你得把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