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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专注着欣赏窗外的晚霞，把纤细的脖颈露出暴露在陆亭甫的眼前。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对于自己的性取向也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只知道，他与姜凉挨得近了会心跳加速，会被那股柑橘味勾着心思凌乱。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再提及姜凉，可能会在某一天，报道荣嵊的某张报纸，在某个角落里还会看到一句“曾经恋人—姜凉”。

    他停步缓冲着自己乱跳的心脏，站在飘窗前、姜凉身后陪同他一起看晚霞。

    “啊，反正我是不懂了。”陆亭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的确从来都不观察这些景色，二十岁的年纪正忙着走南闯北，满腔热情，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坐下来看日落呢。陆亭甫大概觉得没话题了，最后缓冲了语气，一会说道：“下去吃饭吧？霍哥送的包子。”

    毕竟姜凉在吴城的这一年里，荣嵊有次参加采访时被主持人问起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笑着回答与自己爱人的戒指是一对。他还说另一枚戒指一直随身携带。

    “晚霞这种东西，清闲的时候看最能打发时间。”

    姜凉起身把打开的窗户关了一半，陆亭甫下楼之前把客厅角落里的落地灯打开。客厅内已经有些暗了，这样倒也方便一会姜凉下楼。

    转瞬间春去秋来，他居然也在吴城待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姜凉没有刻意躲避与荣嵊的一切。所以，几乎每隔几天，娱乐报纸或者财经报纸就会报道荣嵊又签约了哪些艺人，又参加了什么节目与综艺。

    名下的艺人又有哪些人夺得了奖项。

    可尽管如此，姜凉也从来没在书店里现身过。书籍的供货商和出版社是霍季去交谈，剩下由陆亭甫全部负责。

    如果他想回去看姜盈弦，开车一个小时便能到那边，而且在吴城又距离荣嵊远了一些，减少了遇到对方的可能性。

    他不知道姜凉去做了什么，只知道每次姜凉都会在早晨回来，然后把自己关在卧室中一整天。

    姜凉侧着身子，腿弯起，春末的风从一侧的窗口吹来，陆亭甫迎面而来便嗅到一股柑橘的味道。

    “明天是不是要闭店？”

    出门时也要捂着严实。他不敢猜想大众对他的遗忘程度到了哪一步，也不想再出现在任何一版的报道上。

    陆亭甫虽然有时候不务正业，可是也会关注一些娱乐新闻。他知道娱乐圈顶流与姜凉恋爱，知道姜凉改了艺名。知道他们分手后，姜凉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段时间。也知道荣嵊似乎真的喜欢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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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陆亭甫多嘴，而是每个月月底姜凉都会闭店给他放假然后整个人消失三四天才会出现。

    “发什么呆？”姜凉轻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在发呆的陆亭甫。大概是因为站在窗旁的原因，他耳骨上的耳钉闪闪发光，脸上还带着二十岁的人专有的朝气。

    陆亭甫加入这个书店，已经整整一年了。

    “啊，没，我就在想你怎么这么喜欢看夕阳和晚霞。”

    大概是荣嵊把他困在荣家那段时间进行的心理治疗有了效果，离开荣嵊后，他居然没有几次再犯过病。偶尔犯病，症状也不会太严重。

    姜凉一年前离开荣嵊后，正好碰到霍季和他的妻孩收拾行李回吴城。

    吴城距离廖城不远，就在隔壁。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