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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这两三天里，窦刻还是能不时地听见楼上发出各式各样地奇怪声响。

    简单解决了温饱问题，他放松全身，向后抵在墙上，闭起眼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打饭小哥嘴里咬着根冰棍杆儿，半跨在三蹦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哥们儿，你看已经没菜了，要不给我两块钱跑腿费，我立马去给你买来好菜好肴，你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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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仔细地测量放线后，窦刻像往常那样，用电钻开洞，固定边龙骨。

    窦刻：“……”

    只见通往阁楼的那扇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儿，从门后缓缓露出一颗深栗色的脑袋，随即是一双盛着几分忧虑的清澈眼眸。

    然而，就在刚要进入浅睡眠的关键时刻，乍然的几声闷响，又让窦刻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察觉到几分怪异，甚至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工友，其他人均是鼾声震天响，毫无被吵醒的意思。

    是个男生，看上去年纪不大，此时正探着头偷偷打量着四周。

    窦刻跨坐在木梯上，抬头瞥了两眼天花板，秉承不该他管的不多看，于是就没太在意，又投身于眼前的工作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响，窦刻手上动作一歪，割斜了。

    窦刻身上的牛仔裤腰随着下蹲的动作被腰带勒出了一道v形，而汗水则顺着健壮腰背中央的脊梁凹线，滑进了偏硬的深蓝布料中。

    没记错的话，从包下这活儿那天起，通往阁楼的这扇门就从未打开过。

    ——

    清脆的喇叭声一响，众人纷纷抛下了手中的活儿，拿起饭碗就急冲冲地跑去争抢打饭。

    窦刻还是没急着动，等完美嵌入最后一个点，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不急不慢地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既然别人都没发现，窦刻索性也对此只字未提。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电钻骤停时，他总能听到从楼上传来几声摔打声。

    窦刻盯着对方，带着几分审视，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窦刻没爱搭理，老伙计也并未表示出任何不爽，又笑呵呵地缩了回去。

    他再次抬头瞅了两眼天花板，眉头也跟着轻皱。除了他，似乎没人发觉异常……

    况且，负责人在离开前还特意叮嘱过，上面的阁楼不在他们的工程范围，谁也不能上去。

    可这时哪儿还剩什么饭菜啊，连菜汤都早就被抢光咯。

    窦刻也随着他的视线，到处瞥了几眼，恰好是午饭时间，整层楼除了他俩，并无别人。

    两台大落地扇在他身后呜呜地吹着潮热的风，直吹得人哗哗淌汗。

    ……

    他回到了做活儿的三楼，找了个干净地儿，铺了层蛇皮袋子，靠墙坐下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咸菜，就着俩馒头，低头吃了起来。

    这天，窦刻像往常一样蹲在地上折腾着框架。

    当气温飙到一天中的最高值时，已近晌午。

    可这是三楼，上层仅是一间阁楼。

    窦刻像没听见一样，低头，伸手，从保温箱里拿走了最后两个白面馍，在小哥惋惜的“哎呦”声中，转身就走了。

    身旁的老伙计见他停了下来，故意靠过来逗他：“小窦啊，别这么死心眼，这么拼命干啥？”

    拉饭工骑着电动三轮，送来了三大桶饭菜。

    “我会给你钱。”对方眨眨眼，又匆忙补充。

    过了几秒钟，他才放下手中的机器，不动声色地回过头。

    最后还是对方先忍不住，支支吾吾开口问了句：“你能，能帮我买点东西吗？”

    声音说不上大，却都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