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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漱完口后，贺加珏才笑嘻嘻地扑过去让窦刻给他擦脸上的水珠。

    窦刻打起火，停止幼稚的逗人方式，可眉眼间的喜意却许久没褪下去。

    ——

    “……”贺加珏剜了窦刻一眼。

    “窦哥。”两人拎着满满两手的东西往地下车库走的时候，贺加珏又扭头问道：“你每年会给大伯大娘包红包吗？”

    在寒风细雨的清晨，三人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齐帅：“这不怪我啊，他自己醒的！”

    他们还去商场给大伯大娘各自挑了一身新衣裳，贺加珏逛到补品区又拎了大大小小好几件。

    窦刻稳稳地将人接住，抽下一旁的毛巾，帮他把脸上，手上都擦拭的一干二净。

    “睡得怎么样？”他即不走开又不靠近。

    倒时差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贺加珏嘟囔着反驳了两声，抬头顺势咬了一口对方的下唇。

    保温杯，水还很热。

    “那今年把我的也算上，你帮我给大伯和大娘。”贺加珏笑了笑。

    窦刻站在收银台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嘴角微微翘着，小声调侃了句：“娇气包。”

    齐帅应该得庆幸自个没回来，否则看到这样一副黏糊糊的晨间亲热，他能被酸得梗过去。

    意思是不好也不坏。

    副驾驶的座椅呈放倒的状态，贺加珏正带着耳机，眼罩以及颈部按摩仪，歪头睡得正香。

    “那不行！这是我给我老娘做的。”齐帅反驳一声，同时也熄了火。

    结果刚行驶过收费站，贺加珏晃了晃身子，掀开了眼罩。

    齐帅：“我还在，禁止在我面前谈情说爱！”

    他在前面挑，窦刻在后面摆回原来的位置，到付款时，贺加珏才发现购物车里只剩下了两盒补品。

    “所以让你一起给吗，你不说他们怎么知道？”

    贺加珏嘴里含着牙膏沫，没法说话只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窦刻稍愣几秒：“红包倒没有，我给现金。”

    窦刻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淡然道：“那把你占了一半地儿的桌子搬下去。”

    他觉得窦刻变了，以前多老实的个人，现在也会欺负人了，想到这儿他便气呼呼地跟了一句：“算份子钱！我给你包个大的！让你娶个漂亮媳妇！”

    齐帅在后面唉声抱怨，有奥迪不开非要开个小面包车，遭罪。

    开了三个多小时，要上高速时，跟齐帅换了班。

    下午，两人回了一趟贺加珏的住处，稍带上了窦刻给他打的画架，以及一些颜料和画笔。

    还嘱咐了几句开车稳点，不要把贺加珏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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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了车，拉过安全带扣好后，窦刻又侧头，“大娘连我给的都不要，她说替我攒着以后娶媳妇用，你那份算干嘛的？”

    “大娘不会要你的钱。”

    贺加珏觉得有道理，点点头结账走人。

    上次跟着窦刻返乡才几天，一切都很仓促，这次他争取准备妥当。

    刚睡醒的贺加珏被齐帅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给逗笑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方递过来一瓶水。

    窦刻挑的都是平坦的大路走，车速也控制在一个平和的状态。

    贺加珏对着窦刻笑，窦刻抬手给他拨了拨因睡觉而蜷起来的发丝。

    见贺加珏扭头又要回去拿，才伸手拦住了他，劝说道：“买多了大伯大娘吃不下，况且车里也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