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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夜雪垂眼瞧他，想祝知折对他的情绪感知当真敏锐：“人心会变。”

    祝知折仰头看他，眼里从始至终只走进了他一个人的身影：“可若你不高兴了，可以废了我的武功，再把我的心挖出来。”

    或许……

    仇夜雪没有理他，而仇钴望，到底转身回去了。

    仇夜雪并未说他这做法有何不对，只点了句：“煞气太重。”

    祝知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可仇夜雪打他骂他，他不仅受着，还甘之如饴。

    仇夜雪动了动唇。

    祝知折勾唇，反而像是得了什么好话一样，轻快地一路将人抱出去。

    “真乖。”

    “旧时岁南有一个传言，说人若死在冬日，那么狐仙会亲自来收魂，若能入狐仙的眼，下辈子就能投个好人家。”

    祝知折转了下手上的墨玉扳指，单膝跪在了仇夜雪跟前：“阿仇。”

    他语气散漫，说得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拿去喂狗还是喂初六都随你，不过你要是喂了它们，就把它们带在身侧，我还能再陪陪你。”

    他想他或许可以再赌一次。

    他起身后，往外走出几步，老九的喊声忽地传来：“世子！王爷！我也不想的啊！”

    待得那张纸变成了灰烬后，仇夜雪静坐未动。

    老九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就是走错了一步……”

    信一下祝知折。

    祝知折悠悠道：“若是我，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待遇。便是严刑逼供也要问出缘由，问出后……”

    他带动着仇夜雪的指尖，摁了摁一个地方。

    仇夜雪也没拦着仇钴望，他知道他爹重感情，但同样也不会意气用事。

    他俯身低头，主动吻住了祝知折，在祝知折要追着他吻时，仇夜雪先将人抵住推开：“你沐浴了？”

    他那些神经病的举动，只会冲他来。

    他望着祝知折嘴角那抹总是噙着的笑，想其实是不一样的。

    于他而言，老九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祝知折低叹：“难怪你也心软。”

    仇夜雪今夜没说什么，他只将那份名单拿出来，仍旧没有打开，只丢给了祝知折：“烧了。”

    毕竟是跟着仇钴望那么多年的兄弟。

    仇夜雪睁开眼睛，扫他：“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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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祝知折抬头，抓着他的手，再移着抵住了他的心口：“我不会变，阿仇。”

    他稍微停了一下，到底还是把那句「他们的家人也一道处理了」给咽了下去，只说：“反正落不得一个好死。”

    祝知折对他，和对任何人都不一样。

    仇夜雪微顿。

    凉意瞬间叫祝知折浑身炸寒，他却俨然不动：“我师父的功法玄妙，但也有命门。”

    祝知折身上有很淡的皂香。

    仇夜雪闭上眼睛。

    仇夜雪靠在祝知折怀里，闭上眼，淡声道：“阿爹是想立冬后再送他们一程。”

    “我不会。”祝知折凑近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攥住他的手，让他摸上了自己的后脑：“这儿。”

    他低声说：“只需要一根针，扎在这儿，你就能废了我浑身的武功。”

    .

    祝知折舔着牙尖，忍得快要发疯，却还是先回话：“地牢里味冲，怕你嫌脏。”

    祝知折顺从地就着烛火点着。

    用过晚饭后，祝知折就又摸到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