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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素来远离京城，冯怀对这地方十分不了解，便索性下了船，改骑驴，一路从泉州往内里进发，慢慢游玩。

    松清池自为庭院，玉石堆砌出一方温泉池，池边有青松、芝兰，布置出一方清雅的景致。

    昨晚吃得饱足的柴山，腆着脸笑着端来了一碗粟米鸡粥，讨好地喂到他唇边。

    温泉水潮情如浪，月上中天声未歇。

    正是入夜，月亮却藏在了云后，静谧的春夜晚风中，松清池边盏盏灯火，暖融融的烛光照得一方露天的庭院别有意趣。

    “叫好夫君！”

    “好哥哥——”柴山黠笑着，启唇，抿了抿那已经红透了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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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喂过了一小碗鸡粥，柴山抱着佟容，大手着力地揉了揉他酸软的腰后。

    “啊——小山！”

    “明月已入我怀中了……”

    柴山大手从腋下托起佟容，从身后将他抵在池壁上，衔住他的耳垂，啃咬，碾磨。

    “夫君……好，好夫君！”

    无力柔荑羞扶颈，松池春风涛不绝。

    冯怀带着平子，一路乘着商船南下，路过有好山好水，或是风景名胜之地，便停下来游玩一二。如此边走边玩，一路过了江南，来到福建府。

    “嚏！”驴子打了个响鼻，用头拱了拱冯怀，示意他别磨蹭赶紧走。

    “月亮？”柴山手下动作不停，嘴上动作也不停，“月亮不正在我怀里吗？”

    冯怀抬眼看了看城门，点头道：“没错！我还没听说过此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好玩之物。走！进城瞧一瞧去！”

    泡温泉的第二日，佟容足足睡到了午时才勉强起床。

    脚趾尖遇到了有些刺激的温度，缩了回来，适应了一小会儿，又往池水里探了探。

    冯怀只得暂时停下了对路边一处桃花林绞尽脑汁的赞美，骑上驴子，跟平子一起沿着官道继续前进。

    佟容手指难耐地撑着玉池壁，指尖都泛起粉红，觑着那月亮，羞得不行：“月，月亮出来了……”

    “小，小山……”

    柴山毫不在意地摸摸脸，旋即一笑，将健壮的手臂抄过佟容的后背，半揽着他便抱入了池中。

    佟容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下一秒，不知道身后那人又做了什么怪，便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吟叹。

    “郎君，这地方叫——亭州？”

    握住了那清润柔滑的白玉。

    柴山凑在他的耳边，热热的风从唇里吹进耳中，酥酥地乱人心魄。

    那边，柴山已经脱了浴衣，直接赤身下了水，慢慢游走到佟容的脚边，一伸手——

    两人心跳贴着心跳，同频共振，越跳越快。

    佟容猝不及防，被他偷袭得逞，惊呼一声，又娇又嗔又急！

    佟容一惊，挣扎着荡起了几朵水花，甩在柴山的脸上。

    佟容脱下木屐，坐在池边，探出玉白的足尖，轻轻点了点池水。

    “做什么……狗子一样，学着咬人！”

    ……

    “亭州！终于到了！！”

    正此时，久违的明月从积云之后探出头来，似乎是正好奇地打量着这方温泉庭院中的亲昵。

    与此同时，亭州城的另一面，暗影骑着马，做游侠儿打扮，也抬头看了一眼城门头的字。

    当晚，二人便换好了浴衣，准备泡一泡温泉。

    隔着一层薄薄的湿透了的明黄浴衣，他的后背紧紧贴在一处热气腾腾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