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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澜低头瞧了眼，摇摇头，态度干脆利落：“我得回去上晚自习了。”

    回应他的是81的低笑。

    ——“宋旭这人也就图一时新鲜，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为他伤兄弟和气，说不定有天，他跟何鱼待一起腻了就回来了呢？”

    骤然，有道声音响起：“小书？”

    他把甜品推到何书面前：“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好久不见啊，小九。”男人懒洋洋地笑，“你该不会又认不清我是谁吧？”

    一道身影来到餐桌边，细蓝纹衬衣，铅灰长裤，来人气质温柔浅淡，他望向沈星澜，停顿了那么几秒，才开口道：

    所有人都站在何鱼的世界，只有他一人与之背道而驰。

    他刻意放慢的步子在这一刻显得像个笑话。

    西餐厅角落里摆满各种馥郁鲜花，整个大厅内部，现场有乐手在演奏，曲调轻松悠扬。

    所有人都知道宋旭是何书男朋友，包括他两个好哥哥，但真正当这件事发生时，他们先开始什么都没做，后来轮番劝何书把宋旭让给何鱼。

    何青程脸上表情未变化半分，他抱着手，站姿笔挺，身边有置物架上有株白玉兰，花枝倾斜，花苞近乎挨到他乌发。

    ……

    沈星澜没料到何青程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他眨了眨眼，轻轻嗯了声。

    96在脑海中查收密令消息，只有短短几行：内部有病毒X侵入，总部正在彻查内鬼，此阶段请不要相信任何人。正在执行中的任务世界会有特派员前去协助督察，如遇X，当场清杀。

    话虽是问句，但沈星澜莫名有种感觉，对方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会拒绝。

    何鱼面色微变，咬紧嘴唇，欲说还休：“对不起啊，我知道哥哥很喜欢他，但是宋旭非要……”

    宋旭有点遗憾，但也没坚持：“那我去下洗手间。”

    无数高精尖人才全都聚集于此，焦头烂额数十天，那病毒以一己之力让总部陷入瘫痪，这十天别说解决了，就连它的影子他们都没摸到。

    对于沈星澜而言，96在不在区别并不大。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但宋旭却并不想结束，他想多跟何书待会儿：“等会儿翘课吧？”

    沈星澜：？

    他一说话，沈星澜就知道他想干嘛，原来剧情线里，何鱼跟宋旭的事情被别人撞见，也在学校里闹出好一阵风波。

    他对这便宜哥哥没什么好感，当即露出个微笑：“我已经吃饱了，等会儿宋旭回来看不见我，会着急。”

    “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

    长指在桌上轻敲，一下又一下，沈星澜垂眸养神。

    餐厅里灯光环绕，音乐飘扬，何青程站在逆光处，五官显得格外深邃，他扫了眼桌上剩的食物，淡淡道：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也行，那等宋旭回来，我跟他聊两句。”

    雪梅瓷盘上是块澄黄芒果班戟，宋旭用叉子将其切成小块。

    说完后走得头也不回。

    还未走多远，他听见身后何盛远跟何青程在不断安慰何鱼。

    “既然遇上了，哥哥请你喝个茶？”

    那十天带给总部的损失完全不能用金钱估量，堪称浩劫，最终病毒还是自己消失的，因为是个未解之谜，所以大家都叫它X。

    沈星澜坐在落地窗边，俯瞰楼下车水马龙，餐桌对面宋旭专心摆弄甜品。

    他走后，沈星澜往后仰靠在椅背里，光线一路描摹过他五官轮廓，流水似的蜿蜒起伏，天色已然彻底黯淡，寻不见任何光线，马路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灯。

    96眸光凝滞，心不住往下沉，病毒X他听闻过，十五年前总部曾经遭遇了场毫无预兆的病毒入侵，此病毒来势汹汹，视防火墙为无物，当时整个总部加急清查拦截，并重建防火墙。

    这是他唯一认得的人，但96把头转回去，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确实不记得。”

    何书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他倨傲地扬起下巴，双手插兜，打断道：“那送你，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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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何书觉得荒谬至极，不可理喻，当着何鱼面，他嗤笑道：“你喜欢垃圾回收？”

    这是何青程跟何盛远的原话。

    96心底浮现出个数字：81。

    一道含笑视线与96对上，他偏了偏头，面无表情望向旁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