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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离戈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

    沈殊素来就是这样，不愿意与自己多搭什么话。

    段离戈皱了皱眉。

    沈殊微微叹口气，虽然是很想劝解段离戈，不过想来自己的好心注定是要打了水漂，在段离戈的心里，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梦里就没有得到过片刻的清闲。

    因此，面对着段离戈的话，沈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好了酒壶，动身离开了。

    沈殊看的出来，“前辈一早起来就进酒……”

    段离戈抬起眸子，看着沈殊走远了。

    对于段离戈的这种态度，沈殊也是毫无奇怪。

    若是想要和段离戈好好说话，那便一定是要顺着他的心意，如果有半分的违逆，都是要激起段离戈的一团无名火的。

    段离戈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进来吧。”

    某一些火气翻腾的时刻，他甚至起了想要起冲突的心思，可是又细细的一想，段离戈所说的，又有什么不对？

    段离戈摆了摆手，冷冷道。

    段离戈叹了口气，然后淡淡的垂下眸子，沈殊能够带给他的颤动，也只有一瞬而已。

    然而，如今面对着段离戈，他却多次受到了这样的屈辱。

    段离戈是这样想的，虽然他的心头翻涌着隐隐的火，到底却也是没有过问下去，继续睡了。

    “唔……”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的女子便走了进来。

    孤独的承受就是他这一路的基调。

    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根本不会是段离戈的对手，无论段离戈对他说些什么，自己也就只有能够默默承受的份儿。如果他有一日变得强大了起来，既然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段离戈摆了摆手，从自己的腰间拿起了酒壶，仰头喝了口，这时候发现喝尽了。

    对此，沈殊已经能够非常坦然了。

    “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比十个你要强。”

    往前是这样，因为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往后想来也是这样了。

    相处到了今日，沈殊是觉着自己已经十分了解段离戈了，因此只好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轻轻道，“是，晚辈明白了。”说着，沈殊将已经热好了的烧饼递了过去，“段宗主还是先吃些垫一垫吧，晚辈会尽快回来的。”

    沈殊便将自己热好的清茶递了过去，“前辈醒了。”

    想来就是一个这样有心机和筹谋的人，才会在梦里经受着如此的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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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耐、煎熬、起伏……各种痛苦和难以忍受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沈殊每一遭都要面对着这样的梦魇，如果是在往前，他或许还能够将这件事情与拜今朝倾诉一下，不过，从山州城的事情过后，他便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而这样的痛苦，自然也不是能够和段离戈说起来的。

    “前辈，我会尽快回来，你一个人……”

    对于这样的遭遇，沈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段离戈淡淡道。

    “死不了的。”段离戈当然是明白沈殊想要说什么，不过他全然没有搭腔的意思，而是淡淡道，“你到这附近的镇子上给我装些酒回来，再买些吃的来。”

    沈殊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动手收拾起来了火堆，收拾得整齐了之后，才接近到了段离戈的身边，拿过了酒壶，眼底飘过了浅浅的无奈，随后便动身而起。

    沈殊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是一头汗滴，他抬手擦了擦，神色无异。

    沈殊轻轻道。

    沈殊先是生了火，而后又将行李里的烧饼加热。

    作为剑道门的首徒，沈殊还算是受人敬重，至少在剑山之上，没有谁会对待他用这样的态度。

    段离戈没搭话，两个人的交流到这时，便终结了。

    次日凌晨，天光微露。

    是痛苦的声音，煎熬的声音，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沈殊似乎就是没有过什么清净的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