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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大队长，你救救姐姐吧。”他「哇哇」大哭，“我们不让她嫁人，给我们分家吧。”

    他刚才听霍长青说了：这几个孩子父母，家里有一点好东西，一个往娘家扒拉，一个做孝子送去给自己父母，没一个顾着家里的孩子。

    他四十多岁，脸颊瘦削布满风霜，但一双眸子锋利透着严厉。

    “大虎。”小姑娘急忙拉拉他，一脸害怕的看眼四周，低着头道：“大队长，能不能把我的彩礼钱给弟弟他们，别让我爸妈给别人。”

    “嗨！”小男孩根本不在乎霍长青的话，苦恼地说：“咱家这一枝，除了叔你也没什么当用的人，你就帮帮忙呗？”

    最明显的是个小姑娘，脸被打的肿的老高，一只眼睛眯起来有些睁不开。

    白乐乐眼睛一热，心酸的无与伦比，多么懂事的孩子。

    “别叫那么生分，叫我二蛋就行。”

    咋就摊上一对儿糊涂父母。

    他说完大步走进大队部。白乐乐急忙跟在后面，心里疑惑二蛋刚才的话。

    一进大队部，直接来到大队召开会议的地方，里面坐了二十几人人。

    “小白知青？”小男孩听他笑，这才注意到白乐乐，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咋在这儿啊？”

    “霍兴荣。”白乐乐笑笑，知道他是霍长青堂哥家孩子，“我回来了，自然就在这儿了。”

    白乐乐跟在霍长青身边，接过宝娃儿静静坐着，他就是个看客。

    多数都是五六十岁上了年纪的，像霍长青这个岁数的很少，几乎没几个。

    “我妈要拿着姐姐彩礼，给姥姥办六十大寿，还要买金戒指。”大虎说：“我爸也同意，说也要给奶奶买。”

    靠西一座大院子，墙上写着标语，里面几间陈旧的砖瓦房。

    “你脸咋那么大呢？”霍长青语气不善地说：“想我看你面子，你哪来的那么大脸？”

    “长青叔。”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过来说：“你帮帮大虎他们呗，我们是光腚娃娃。”

    “我们要分家。”鼻青脸肿的男孩儿，直接开口道：“不能拿我姐换彩礼，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他们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不要。”大虎一下子哭出来，“我不要姐姐彩礼上学，姐姐也要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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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坐。”大队长霍兴国招呼一声，“人基本到齐了，咱们就商量一下几个孩子的事。”

    顺着土路往东走上几分钟，就到中间位置的晾晒场，大队部就在这里。

    周围不少人，但是没人进大队部，都是在院子门口张望，明显就是来看热的。

    “滚。”霍长青看他没完没了，“一边呆着去。”

    只是人群中间站着的几个孩子，白乐乐看着有些皱眉，各个瘦弱不堪有的脸上还带着伤。

    “你还说。”霍长青脸更黑了，“马上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白乐乐忍不住笑，这孩子看着不大，脸皮够厚的，显然是个滚刀肉。

    “说说怎么办吧？”霍兴国咳嗽一声，“几个孩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对儿父母。”

    她旁边的一个男孩儿，也是鼻青脸肿伤的不轻，让人看了都心疼。

    “叔。”二蛋继续没脸没皮地说：“还不是你说分家的事，要不大虎他们怎么知道，你就帮帮忙呗。”

    好家伙！白乐乐心里一阵，让这么小的姑娘嫁人，就是为了这些？

    他一哭，其他几个岁数小的也跟着哭，白乐乐看见去找霍长青的那个小男孩儿又「噗通」一声跪下。

    “家里卖粮的钱，也都拿走了，说是借给二舅家给儿子办彩礼。”大虎擦擦眼泪，“没人管我们，我们就自己过。”

    从霍长青家出来，越过两趟房，就是大队主干路。

    霍大红一脸绝望，为了弟弟妹妹强撑着说：“弟弟妹妹还要上学。我想用彩礼钱供他们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