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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刚江愿安和她说的话。

    “我去盛碗粥。”喻明夏欲起身。

    语气像是哄小孩似的，此刻喻明夏手里就差拿着拨浪鼓或是糖果了。

    云知欲言又止，嘴唇轻颤，半晌问了句：“我哭起来是不是很丑。”

    于是云知安静了几秒，才又说：“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云知盯着喻明夏点点头，以她现在的音量，门外肯定听不见。

    喻明夏点头。

    云知抿唇，她几乎下意识地想道歉。

    刚醒来，她声音还有些嘶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十分虚弱。

    床头柜上有备好的纸巾，喻明夏抽了几张出来帮她擦拭。

    喻明夏已经照顾她很久了，又听她哭了这么久，再哭就该烦了。

    可是对上喻明夏的眼睛时，云知就想起了江愿安的话，还有她生病前喻明夏的无奈。

    云知仍旧摇头。

    喻明夏无奈，知道现在云知不想松开她，才向门外说了句：“送进来吧。”

    “嗯。”

    “不丑，”喻明夏见她开口总算不是道歉了，忍不住松了口气，抬手帮她整理着脸颊旁的散发，又道，“知知不管怎样都最好看。”

    “明夏。”

    云知乖巧地看着她，死死咬紧的唇证明着她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哪里是不哭，不过是不让她看见自己流着眼泪的眼睛而已。

    “嗯。”

    实际上她根本记不得初中时候的喻明夏长什么样子，只是在沉睡想象时带入了现在的喻明夏。

    病了两天，云知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刚醒来又哭了一场，现在她的情况看上去很糟糕。

    喻明夏帮她盖了盖被子，轻声问：“饿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粥好了，我给你们送进来？”江愿安的声音传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郑重，这是在给她承诺。

    “初中时候，向我求助的人，还有站在办公室外面的女孩是你对不对。”

    在两人沉默间，喻明夏帮她量了量体温，见温度在降了，这才松了口气。

    江愿安离开前，云知正好对上江愿安的目光。

    也不想听她哭。

    许是因为江愿安的话，云知也不敢再哭了。

    云知咬唇望着喻明夏的脸，不发一言。

    云知点点头：“饿。”

    “只是盛碗粥，很快就回来了。”喻明夏贴近她，温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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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又摇头：“我不饿了。”

    她不想听她道歉。

    喻明夏无奈叹息，慢步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将她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拿开。

    江愿安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小声提醒喻明夏道：“有点烫，小心点，别烫到知知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