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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对面的声音却不怎么对。

    明开一想到自己给乔琪打的那通电话，心里就有些愧疚。

    “我要死了……”

    明开被突如其来的一块苹果呛到咳嗽，用包了纱布的手拿开后才依稀看清了坐在他床边的人。

    乔琪正在开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以为明大少爷这大白天的都想找人醉生梦死呢。他挂上蓝牙，语气懒懒的，“明开，怎么了？有事？”

    什么锅配什么盖，明开和他乔琪完全就不搭，他也从来不想明开为了接近他、融入他，而做出任何强迫性的改变。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他们、他们……父母和她，还有明朗，他们该高兴了……”

    “咳！咳咳！咳咳咳！”

    有些人天生就只适合做朋友的。

    乔琪感觉不像。

    明开躺在医院，乔琪向许凝交代了顾南的事之后，留在医院照顾了明开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明开才渐渐苏醒。

    他说：“没、没有……没有惊讶！很高兴，看到你，很高兴。”

    “什么审犯人？”明开一愣，对乔琪说的话有些不解，只看到他手上削苹果的动作越转越快。

    乔琪见明开迟迟不说话，低声“嗯？”了一下，随即就听到明开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他不断地吞咽口水，呼吸不稳，喷出的热气在手机的屏幕上打湿了一层。

    乔琪抬头，白了明开一眼，直截了当地问：“说说吧，怎么了，你今天害我差点儿失去一个朋友了。找不到顾南就算了，连你也要来添乱吗？到底怎么了？”

    乔琪捂脸，心里烧得慌，忽然在想明开说的“他们该高兴了”是什么意思。

    明开……

    他从来都觉得明开是个很好的人，明开给他做的那一切，他都记得。但如果要说因为那些，他就接受明开的爱意，那岂不是太过草率了吗？

    乔琪削苹果的动作一顿，看明开这副样子，端坐身子，学起顾西凛的语气。

    乔琪望着明开，看这个眼神稍顿，里面淌着哀光的人。

    他又一次被明开吓到了，从接到他的电话，到现在，脑子一直都是乱的。

    救护车从“声色”载上明开，乔琪坐着，望着医生给明开的手腕止血，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了？我当你是朋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问都不能问了？你是不愿意把心里的事告诉我了？你想说给别人听？我不值得？”

    明开展开虚弱的笑容，只是望着乔琪就别不开眼了。

    “小、小琪琪……？”

    若是放在从前，乔琪肯定不信，但是现在，明开就躺在他面前。就在二十几分钟前，这个憨厚老实嘴又碎又笨的人，用摔碎的玻璃杯碎片割开了自己的静脉血管。

    一经乔琪这样问，明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歪着头向里，像个大小孩儿闹脾气一样地犯倔。

    明开轻轻起身想要继续向乔琪解释，却让乔琪按了回去，“你就躺着吧，以前审犯人都是我坐你跪的，现在好了，我坐你躺。”

    乔琪坐在他床边削苹果，一看到明开醒了，就切了一小块苹果往他嘴里塞。

    乔琪又削下了一小块苹果往明开嘴里送，没好气地说：“怎么了？看到我，你很惊讶？”

    明开在电话里接连说了两声，随后是一串哈哈大笑。

    -

    自。杀？明开？这怎么可能！

    “声色”关门歇业，明开蹲在厕所，托着手机，一听到乔琪的声音就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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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小琪琪……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快要死了……”

    他不知道明开为什么会寻死？因为我？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