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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时瓜王：哦……

    梦中魅：她有没有撩你？

    撩？撩人是这样撩的吗？虞衷回忆了一下对方的所作所为，没品出一丝暧昧，反而有点像骚扰。

    当然该走的流程他熟练照做，听爷爷姥爷讲话、敬酒、听大伯叔叔等替他安排人生……家宴搞得和开会一样烦闷，好一个阖家欢乐。

    车骑到一半还遇上暴雨，带伞都没有用的台风天气，海面的涨潮看着吓人，虞衷衣服都湿了，趟着水回的学校。

    准确地说，是整个人被压在对方怀里。

    这个角度他也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好站在原地耐心等着，等祁月尘什么时候把自己松开。

    祁月尘一语不发，突然伸手把他带进怀里。

    ——

    梦中魅：那就好。她没什么病，可能就是间歇性抽风，别理她。

    第一天，去图书馆学习，学到晚九点才回寝室。节假日的图书馆明显空了一半，坐在里面居然会觉得冷寂。

    有力的双臂紧紧把他箍着，彼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急促而不安的心跳隔着薄薄两层布料传递过来。他的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双手无措地僵在半空。

    二十几个人围两张圆桌坐着，有老有少，坐上首的老爷子是祁月尘名义上的爷爷，身边依次排开姥姥姥爷、大伯叔叔等。小一辈的祁月尘也不怎么往来，只是都看着眼熟。

    下午一点。被台风困在寝室的虞衷正在睡午觉，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迷糊的。

    他老实回复：没有。

    现在轮到他养父祁筱扬和大伯的发言时间，两人聊政治聊事业聊家族未来，小辈们低着头慢条斯理夹菜，不能多也不能少，气氛安静。祁月尘看到祁铭硬是把一根豆芽吃了有一分钟，品鉴似的。

    对方身上还是湿的。潮湿的、雄性的、熟悉的冷香。铺天盖地般涌入他的鼻端，排挤所有多余的空气。

    “别接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祁筱扬维持自己的严厉做派，“但该找还是得找，你也到年龄了。”

    晚上会玩会儿动森，笨拙地按照Silence给的设计图岛建。会给Silence发消息，但对方回得比往常要慢许多，可能节假日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抽不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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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魅：她长得不差，但是性格很怪，特别喜欢撩长得好看的男生，得手就把人踢掉。手段倒是不高级，据说喜欢装病装可怜博取对方同情，哄到一个是一个。

    第二天，一个人骑车去滨海大道绕了一圈，海风很大，海面也不平静，远没祁月尘带他来那次好玩。

    谈朋友的意思就是谈女朋友。祁月尘搅动碗里凉了的汤，面无表情，“没有。”

    “尘哥你怎么不等风小点再来啊。”虞衷揉着眼睛，节假日、暴雨天，太催眠的条件，整个人都睡不醒。他困得直打哈欠。

    于是虞衷没回那个女生的消息，接下来两天对方果然没再找他。

    “祁月尘，”他出神没多久就听到祁筱扬在叫他名字，“这学期谈朋友了吗？”

    没人提及某个应当添加的位置，也没人提及前段时间的葬礼。他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人有三次死亡」之说，一个人彻底的死亡，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没有人还记得你。比如，江女士，姥爷最没存在感的幼女，他名义上母亲的胞妹——他的生母。

    这两天虞衷依旧一个人。

    第三天，正值中秋，祁月尘提前回学校了。

    两小时前，祁家家宴。

    虞衷大半张脸埋在祁月尘右肩，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