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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祁月尘只应了声。

    衣服又脏又湿，风吹过带走身上温度，额外的冷。

    “嗯，谢谢。”虞衷转身往对方所指的方向走。

    泥土的腥味从鼻端传来，接着是潮湿，还有腿上的刺痛感。虞衷很冷静地迅速爬起，用手背蹭掉下巴上的泥点，同时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心怀不安地加快了脚步，但没走出多远，虞衷被脚边一块石头绊到，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又踩到一根滚木，最后整个人往地面扑去，跌进一滩水坑。

    虞衷本来想拒绝，但看到祁月尘神色不虞，只好接过换。

    “好像也是刚才摔到的，”虞衷下意识去档，但被祁月尘抓着手腕不能动弹，“只是看上去很严重，其实没什么感觉。”对方沉默的样子令他有些不安。

    虞衷穿的是有系带的宽松运动裤，套在祁月尘身上就变成了九分裤，和那件衬衫也不搭配。

    祁月尘的脸色愈发阴沉。

    怕弄脏衣服，裤子也褪了下来，膝盖上新鲜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两人都注意到了。

    他突然有种担心的情绪。

    虞衷抬头看他，小声说：“我摔倒了。”

    虞衷沉默着收回目光，找借口换同组另一个男生使用仪器，自己去整理数据，尽可能错开徐安目所能及的区域。

    他在微信上给祁月尘发的消息也没得到回复。

    他们这组效率很快，作业很快就做完了。在群里上传完所有整理好的数据后，虞衷往祁月尘所在的那组走，但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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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衷跟在他身边，觉得祁月尘好像穿得太少。

    虞衷顺着车窗往外看，发现祁月尘过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小袋东西。

    对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长出一截，松松垮垮的，稍微一扯就能看到肩膀。祁月尘一言不发，又把外套给他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衫。

    这里人这么少，祁月尘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

    “那怎么办？”虞衷觉得好冷。

    “去车上。”祁月尘简短地说。

    虞衷绕过那几棵树，却没看到人。

    对话依旧停留在自己发送出去那一幕。

    “他在那颗树后面，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吧，”女生抬头看了眼他，笑了笑，“你找他啊。”

    “小虞？”祁月尘终于出现了。他快步走了过来，等看清虞衷周身状况后，表情变得有点冷。

    他看到祁月尘开始脱衣服，下意识转身去躲，很快又转回来：“你在做什么啊？很冷的。”今天还是多云刮风的天气。

    “祁月尘在哪里？”他问蹲在地上正拿手机拍笔记的女生。

    他们在一个小陡坡上测量地形，再往上走就是山地，很荒凉，不远处是马场和野生动物园，还有湿地公园，已经有人在商量下午去那边野炊。

    “你也上车吧，不然会着凉的。”

    他让虞衷先上车，然后和老师打了声招呼。

    “别擦，”祁月尘捉住他的手腕，“已经不能穿了。”

    “换上。”祁月尘裸着上身，递过来一件长袖内搭，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

    两人又互换了裤子。

    踏在幽静的小路上，脚下是松软的落叶，所有的喧嚣似乎远去了。虞衷逐渐想到一些恐怖片的镜头，他停下来镇定了几秒钟，又看了眼手机。

    他努力去擦身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