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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示尊重,也为了争取一把,林若冰的确特别重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会面。

    熊燃抬眸,看见白墙之上的安全出口四个字,转头问她要不要爬楼梯。

    在尚有些寒冷的冬天里,寥寥几人的大厅中,熊燃牵着她的手,透过肌肤传递给她温度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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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林若冰长睫轻颤,回问道,“你呢?”

    睡醒后她起床洗了个澡,在厨房做好早餐,连带着周晓萱的那份也悉心准备好放在餐桌上,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回卧室化了一个可谓精致的妆。

    杨炳南束手无策,只能道:“最好不过。”

    看见熊燃的瞬间,林若冰心里有种不可言说的安详感。他坐在驾驶座位置等她,新发型让他看起来更清爽,咖色的大衣放在车后,白色衬衣干净清新,腕间衣袖折叠整齐,名表加深,手指有力。

    “但你现在劲头儿比当年还盛。”杨炳南看了熊燃一眼,“悠着点哥们儿,你可是熊燃啊。”

    杨炳南唏嘘道:“不过她确实也太过分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问她:“睡好没?”

    她也好像更加重视今天。

    他连车都洗了。

    林若冰的存款不多,她几个月前才还完林大余的借款,而实际上林大余生病花费的钱不算多,或许是有意隐瞒,又不想过于拖累,在治疗方面,林大余从一开始就显得力不从心。

    她当时想,对方定是见过世面的人,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不一定能引起他的好感。

    门口有个保安,林若冰前去询问民政局的位置,保安说在四楼。

    “就当作晨练?”

    林若冰没想到他会用如此直白的回答回应她,这话倒让她有点儿不好意思,霎时间红了脸。

    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他常用的那款香水味道。

    熊燃面无表情说:“都过去了。”

    车子在八点整停在民政局门口,熊燃停好车,两人一起下来,对视的瞬间,有着不同程度的羞赧。

    熊燃用食指抵着眉弓骨,指腹在剑眉之上蹭了蹭:“我高兴得做梦都要笑出声。”

    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原因,林若冰那天醒得格外早,她是睡眠质量很好的人,一般不会醒早,除非有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杨炳南不了解林若冰,怕真冤枉人家,只是沉默半晌,忽然冒了句,“唉——姚凌珊肯定后悔过。”

    杨炳南俩眼一睁,指着他道:“我说什么来着?!”

    拐角的电梯发生故障,有两位工作人员正在维修。林若冰用指尖挠了挠熊燃的掌心,柔声问道怎么办?

    熊燃脑海里却都是昨夜车里,林若冰娇俏又令人怜惜的模样。

    他穿着咖色大衣,她穿驼色,看起来像是早有准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切都是天意,是默契。

    “她无父无母,养父去世前一直守在人身边,家里条件再差都坚持读书,读到研究生毕业,现在工作。”熊燃坦白说,“我脾气不好,但她脾气好,性格好,孝顺又漂亮,我觉得她挺好,我觉得她真好。”

    还有他那双锋利又宠溺的眼睛,满含笑意地望着她。

    林若冰环视一圈,才发现车里外都是干干净净。

    平日里上班她也多是素颜出门,用一根颜色稍浅的口红点缀,今天坐在化妆镜前将近一分钟,里里外外涂抹了遍。

    林若冰考上研究生后,林大余的生活更加拮据,尽管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自己有谋生的能力,也有赡养他的义务。

    到底都是第一次结婚,在无知程度上大有过犹不及的相似。

    结婚算是件大事。

    熊燃又说:“她骗我我也乐意。”

    他说:“我不信她会骗我。”

    她才给自己买了一套全新的化妆品,是在见熊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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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燃吐了口烟,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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