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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殿辰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那个…”南肃低下头，竟有些心虚地道：“阿尧，就不麻烦了，我…”

    殿辰单手拄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清隽的脸上丝毫不见惺忪之意。

    路尧微微一笑，恭敬行礼后退下。

    “……”

    却就在这时，只见风雪中走来一人，体格高大，一身利落黑衫，正是路尧。他先行礼，然后道：“世子，我刚将卧房收拾好，特来接您。”

    南肃一点点地软下去，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回应，逆来顺受间，只有呼吸越来越急促。

    言罢，一把拉开南肃的手，就要再度吻下去。

    南肃：“……”

    路尧看了殿辰一眼，随后将目光平静地移向南肃，只等南肃发话。

    他望过去，只见殿辰安静地凝视着他，总是略显苍白的嘴唇轻轻一抿，重复道：“今晚和我睡。”

    突然间，南肃的胳膊被拽住。

    南肃怔了怔，还想欲盖弥彰地说些什么时，殿辰已将他一把拉进侧卧，关上门后轻笑一声，俊脸逼近，眼看就要吻上他的唇。

    南肃还未说话前，殿辰已道：“他今晚留宿在此，你回去吧。”

    “不不不！够了够了！”

    他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大喊道：“不可以！！！”

    南肃顿时陷入两难，他当然想跟路尧睡，可扭头一瞧，却又被殿辰的目光将话堵了回去。

    南肃嗫嚅几下：“我，我当然……”

    言罢，就歪头一笑：“那现在可以吗？”

    只是，事到如今，想抽离仿佛已经有些迟了，南肃抗争得很坚决，可睡到半夜陡然翻身醒来，再对上殿辰的眼睛时，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墙崩塌的声音。

    天色已大亮，外面传来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脚步声，南肃披上斗篷开门一瞧，无数的箱笼已经被装到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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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辰缓缓走过去：“好，不搞突然袭击，下次会先问你。”

    南肃心头一跳，一把捂住嘴巴：“怎么又来？”

    第二日南肃醒来时，殿辰已经不见了。

    北风呼啸着从远处吹过来，将殿辰的衣摆轻轻带起，他凝视着路尧，眼底是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良久方道：“下人和主子的规格终究有别，何苦委屈你主子？”

    “那属下告退。”

    殿辰问：“你不喜欢吗？”

    分明男人拽得那般轻，仿佛一用力就能挣脱，可很诡异的是，南肃竟真的就那么被拽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和殿辰终究不是一路人。

    然而，又总是不清不楚地纠缠着，甚至开始慢慢地贪恋某份宠爱和温柔，开始变得不清醒，就比如此刻，他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殿辰笑着打断他：“不用编了，在你犹豫的那两秒里，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南肃有些失神：“啊？”

    然后，伴着窗外的北风，殿辰抬起脸来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一把将他按进宽阔的胸膛：“娘子，睡吧。”

    夜深人静最是感性，他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那声音那么胆小，那么羞怯，以至于瞬间便被殿辰堵了回去。

    “欸欸欸，等等！”南肃一个金蝉脱壳，从殿辰怀里钻出，恼着道：“你我又不是真的成婚了！不要搞这种突然袭击，很让人窝火！”

    “可以吗？”黑暗里，殿辰的声音比白天低沉许多。

    路尧抬起脸，不卑不亢地回道：“无碍，属下已将床榻收拾好了。”

    “那再来一次？”

    与冰凉的指尖不同，殿辰的舌是滚烫的，烫得让南肃有些害怕，齿关被撬开后，被男人扫过的每一处地方，都炽热无比。

    不知从何时起，男人的一举一动，他的眉眼和喜怒，他盘佛珠的样子，生病时的姿态，竟然已经成为了南肃想看却又不敢去看的巨大矛盾。

    殿辰噗嗤一笑:“没亲够吗？”

    ……

    南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