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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忪片刻,憋下了亲上自己媳妇一口的冲动,只是笑着抬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对比南肃这前后转变,殿辰突然觉得,语气助词貌似也是一门学问。
声音变得有点紧绷,但还是用一贯轻描淡写的态度笑出了一句:“哈哈…哈?”
南肃吸溜着面条,突然扬起笑脸,眼睛弯弯的两条:“好吃!”
只是,在他温柔的安抚下,极度受惊的崽崽还是一点点镇定下来。
沉寂片刻。
可一看见那碗撒了葱花的素淡小面,他喉结滚了滚,一把提起来筷子,就在桌上“笃笃笃”地怼齐——实在一副很没什么教养的模样。
殿辰意识到了什么,竟有些想笑。他想,大概南肃这辈子都会对熏香那玩意儿避而远之。
可殿辰嘴角一笑,没再说什么。
殿辰回神,动作自然地抬起一盏茶,捻起盖子在杯口优雅磨了磨:“不干嘛,看你吃面。”
殿辰:“……”
收尾带了征询的意思。
可是,见他笑自己,南肃觉得了恼怒,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呢?他向来是越羞恼的时候反倒越牛逼,立马扬起砂锅大的拳头:“你他妈笑个激儿笑!再笑老子把激儿塞你嘴里!”
殿辰看向南肃,只觉得他通红的眼睛还残留着记忆里的泪痕,于是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后,猛地弯下腰吻住他,道:“以后一起睡,可以吗?”
那个意乱情迷的早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所有细节,光晕,疼痛,以及结果。
此刻高阔的天空满挂着星斗,湿冷湿冷的空气,仿佛连星星也变僵了。
真是小瞧人家了,居然还知道个孔孟庄。殿辰的心一下子变得那么软,清隽眉眼里也闪烁着逸朗的光,就边笑边说道:“好吧,晚安。”
殿辰没有过女人,可他却突然理解到了天下所有丈夫的无奈。他顿了顿,稍微调整了一下语气,大手摸过南肃的头顶,温声道:“在看你吃面面吖。”
殿辰:“……”
殿辰问:“面面好吃吗?”
殿辰动作止住,抬起眼来:“我哪里凶了?”
“…呵。”
当看见某只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后,殿辰没再征询,只是一边吻着他,一边将外袍除掉,然后进了被窝轻轻将他揽进怀里。
可是,当满满一筒子熏香灌进来,帮他们强硬地冲开一根拧巴的绳索后,他们十指相扣的瞬间,都知道对方取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并且,这股余波足够冲开他们对生活的腼腆。
脏话已是他惯有的语气助词,可看得出来,他说完就感觉到了自己和殿辰的某种不匹配,转眼就歪着脑袋,小声地补充:“那个,孔子也睡啦…庄子,还有孟子也睡啦……”
南肃好似更生气了:“看你吃面!”
“……”
南肃怔了怔,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我不要…”
南肃恼悻悻地坐下,然后,喉间“嘶”的一声,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盯着我干嘛?”突然间,南肃抬脸说道。
“你再不说晚安,老子就睡啦!”南肃忽然恶狠狠地说。
毫无意外的,最终殿辰还是被赶出了卧房。
殿辰将他青丝撩开,这才露出脖颈处好一片紫红痕迹来,凝望片刻,竟觉得有一丝郁闷:他实在记不太清楚具体过程了,唯一清晰的记忆只有这张脸,等哪一天,定要将满屋子的灯都点得亮亮的,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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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肃眼睛一瞪:“你他妈怎么这么凶?”
有时候吧,这被掰弯的男人发起脾气来,真是和女人一样毫无道理。
吃过饭后,殿辰将南肃重新抱回了床上,并替南肃盖好了被子,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离开。
两人之前一直分房睡,就算偶有共枕机会,也都是同床异梦。
南肃看了他一眼,重新开始埋头苦干了。
“?”
他在努力垂涎一场初雪的纯净时,也总得学会清扫初雪融化后的泥泞——它们相悖,但它们是一体。
是的,他之前已经告诉过他了,只要不逛窑子,他的一切他都可以试着去接受。现在想来确实是他太过偏执了,十七年白云苍狗,连世间万物都变化了,谁人又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