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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眉被它问得招架不住，嘴角一扬，笑得诡异地道：“我们两脚兽最喜欢吃……肉，烤鸡烤鸭烤小鸟都可以。”

    “啾啾，你怎么来了？”

    阿眉松了口气，闭上眼打算休息会儿，没成想那只小家伙又探出头来，犹豫半晌才道：“你们两脚兽难得……连烤两脚兽也吃吗？”

    女人有时候就喜欢给男人找借口，或是说因为自己不够美，或是说因为自己没有生儿子，或是说自己的家世不够显赫。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安慰自己，其实男人是爱她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爱得比较浅而已。

    夜风徐徐，吹不尽心头繁复的思绪。错落的枝叶将月亮分割成小块的碎片，阿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她点头哈腰地接过钱，笃定地道：“老奴明白，二小姐尽管放心。”

    她瞧了一眼身旁的贴身丫鬟，那丫鬟立刻将一枚银锭子放在陆嬷嬷跟前，笑道：“我们姑娘心善，想着那位好歹在跟前伺候过一段时间，不想她太劳累。这偏院人少事简，不如就让她好好在哪待着，莫叫前头这些重活落在她身上，您说对吗。”

    “啾啾，你要吃吗？”原本在窝里的鸟不知何时跳到了她附近的一枝树枝上，它黄豆大的眼睛盯着阿眉，低头把面前吃了一半的虫子往阿眉方向拱了拱，很是好客的道。

    破庙。

    杨过盘腿坐在破败的床榻上，心无杂念地练功。因为不愿收他做徒弟，所以阿眉只是口述了武功秘籍给他，却没有半点讲解的意思，至于能学会多少，全看杨过自己的资质。

    待陆嬷嬷走后，陈二小姐面色沉郁地坐到铜镜前，看着里面容貌清秀却隐隐有疲态的女子，她终是忍不住将桌上的胭脂扫下地。

    他如今虽还未练成一身本领，可耳目却明显比从前灵活不少。是以破庙外刚有人靠近，他就已听到了声响。

    忽然，阿眉脸色大变，坐直了身体四处张望。待看见远处陈家的方向泛起熊熊火焰时，这树上哪里还看得到她的身影。

    阿眉神色一僵，不着痕迹地向后靠了靠，道：“不……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虫子的。”

    那鸟儿不解地瞥了她一眼，自己将那半条虫吃了下去。随后，它蹦到阿眉身上，好奇问道：“那你们两脚兽喜欢吃什么，树叶？麦子？”

    “啾啾……可怕……可怕……”那鸟儿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忙不迭往窝里跑，小小的脑袋往窝里一藏，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作为为数不多能听懂它们语言的人类，这附近的动物对阿眉都挺熟络，知道这个两脚兽人还不错，不会动手伤它们。

    陆嬷嬷心领神会，这哪里是什么照顾，摆明了就想让阿眉那丫头一辈子待在偏院，不让她在前头几位主子面前露脸。虽然不知道阿眉怎么招惹了这位二小姐，不过……银子知道就行。

    杨过立刻翻身下床，抄起放在床边的木棍，悄悄藏在门后。他这些年不是没遇见过看他弱小就欺负他的人，对付这些家伙，只有下手狠下手准才能震慑住。

    “房子里人太多了，借你们的地方睡个觉。”阿眉往那树丫上一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于是，等杨过前脚一走，她也出了陈府，在街拐角的一颗大树上寻了个暂时的安身处。树上筑巢的鸟儿见有人，扑腾着翅膀从窝里出来，歪头打量了一下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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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输就输在了容貌上，若是她再生得好看些，若是她有阿眉那丫头的容貌，自己的夫君也不会对她不冷不热。

    烤两脚兽？那是什么？

    对于这些小心思，阿眉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可无论知不知道，都无法在她心里引起一丝波澜。只是今日是陈家的长孙满月，哪怕阿眉住在偏院，也难免觉得吵闹得厉害。